蟬衣還在和李天流打鬨。
蟬衣質問李天流“誰告訴你,我醫術很好了?”
李天流依舊還在狀況外,“你不就是學醫的?”
“我是學醫得不錯,”蟬衣羞惱道,“但誰告訴你,我醫術很好了?”
李天流躲開她的拳頭,理所當然道“你要醫術不好,陳二爺豈容你跟在她身邊?”
蟬衣哼唧一聲冷笑,“你說對了,我的醫術的確很好,但……”
“但什麼?”李天流問。
蟬衣翻了個白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話落轉身,也看到了白衣女子。
傅九原本在旁邊看他們的熱鬨,見蟬衣停下來後,自覺不過癮地還想拱兩下火,結果轉眼間,同樣看到了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對上他們的目光,又故技重施地轉身就走。
傅九立刻就要去追。
陳韶伸手攔住他,“不用追了!”
傅九急得上竄下跳“為什麼不用,公子前些時候不是還問過她?”
“前些時候是問過她,”看著白衣女子消失的方向,陳韶一邊往乘風院走,一邊道,“那個時候顧家、範家和戚家還沒有解決,要做的事不多,不過順口提兩句罷了。如今事務繁雜,暫時沒空去理會她。”
朱家、顧家、範家、戚家的二房、三房及丁立生等人都不知道前朝太子玄孫的存在,張伯山一家必然更不知道。在已知白衣女子極有可能就是張伯山的女兒的前提下,她們這般神神道道的目的是為什麼,陳韶不用猜也能知道。
她現在實在沒空去聽取她們的訴求。
先晾一晾她們吧。
晾久了,她們總有憋不住的時候。
主動追上去詢問她們與她們求上門來的結果雖然沒有什麼不同,但主次不能亂。
回到乘風院。
坐到書房。
慢慢喝了杯熱茶後,陳韶問全書玉“王素和許成美家鬨事的人,除了她們的爹娘,還有沒有其他人?”
全書玉道“還有她們的哥哥嫂嫂、弟弟妹妹。”
陳韶看向蟬衣“你明日到惠民藥鋪給她們施針的時候,將她們的娘、嫂嫂、妹妹等放出來,讓她們照顧王素與許成美。另外,喂飯、擦身、煎藥、打掃病房等,所有事務都讓她們去做。她們要是拒絕,那就告訴她們,按照大棠律令,她們賣兒賣女按罪當誅。還有,讓她們的爹、哥哥、弟弟等在她們的病未好之前,負責打掃惠民藥鋪裡裡外外的衛生,他們要是不願意,同樣告訴他們按罪當誅一事。”
蟬衣讚同道“是該這麼治一治他們!”
全書玉提醒“她們的爹、哥哥、弟弟什麼的就罷了,娘、嫂嫂、妹妹等人做事的時候,還是得讓人在旁邊盯著,彆好不容易將她們救回來,又被她們在暗中磋磨死了。”
“不怕!”蟬衣朝著她狡黠地眨巴兩下眼睛道,“我就告訴她們,王素和許成美的身子最多十日便能痊愈。如果十日未痊愈,我就要唯他們是問!才砍了顧家、範家和戚家那麼多的人頭,我就不信他們不怕!”
全書玉笑道“是該好好治一治他們了,免得一個個都仗著公子愛護百姓,被人稍加挑唆,便來鬨事。”
陳韶微微揚眉。
全書玉笑盈盈道“公子為百姓做了那麼多事,得百姓愛戴是應該的。隻是花有百樣,人也有百樣,有對公子感恩戴德的,就有認為公子性軟好拿捏的。豐隆商行的沈掌櫃和早前的王素、許成美,還有現在她們兩個的家人就是認為公子性軟好拿捏的那一類。”
陳韶道“還好他們都得了教訓。”
“是呀,還好他們都得了教訓。”全書玉讚同道,“也還好,愛戴公子的人總是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