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新買的酒自然沒有酸。
鄭清隻是調侃罷了。
回過神的三叉劍專員頓時拉下臉,按著年輕助教的肩膀,略顯粗暴的把他推出了辦公室,隻不過到門口時還是很儘職的叮囑了一句:“――款子大概中午就能到賬,老規矩,你拿著交割單去山姆大通收錢就可以了。”
七百五十枚玉幣的大買賣,半天的賬期完全可以接受。
鄭清美滋滋的親了親那張紅色的交割單,折了三疊,小心翼翼塞進灰布袋深處,然後愉快的向學校方向走去,心底琢磨早上吃點什麼。
大錢入手,他覺得今天早上可以稍微奢侈一些。煎蛋卷裡不僅要抹一層魚子醬,還要夾鬆露與龍蝦肉,配上酸甜的沙棘汁,想想就讓人流口水。
就在鄭清咽了一口口水,轉過街角時,一道黑影迎麵撞了過來,猝不及防間,男巫隻來得及向旁邊用力躲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那道黑影一溜煙噠噠著跑開了。
沒看錯的話,那是一頭羊。
一頭黑山羊。
反應過來自己被一頭羊撞倒後,鄭清第一時間不是抽出法書去捆那頭肇事者,而是腦海中下意識閃過今天早上翻老黃曆時看到的宜忌。
――衝羊煞東。
就是這麼個‘衝’法?
他抬頭看看方位,那黑羊是從偏東方向跑來的,勉強算是‘煞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