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參加獵賽的學生仍舊有一定的幾率被野妖感染。”鄭清如是總結道。
林果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
“說起來,我們騎士團要不要組建自己的獵隊?”小男巫生硬的轉移著話題“如果單純在校獵會上打雜,完全賺不到多少學分的……”
“你要學分乾什麼?”鄭清疑惑的看著林果“我記得你平日的績點應該不低吧。”
“煉金術需要燒材料,學校裡的材料雖然便宜,但都需要學分兌換……我發現學分總是不夠用。”林果看上去有點發愁。
“這樣啊。”鄭清點點頭“那你在課堂上多努力一點,多多回答問題吧……在我的騎士團裡,你是沒有機會參加獵隊的。”
小男巫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著他。
“為什麼?!”他大聲質疑道。
“因為你還小……還沒有成年。”鄭清給出了一個絕對正確的答案。
這個答案令人無法反駁。
林果拖著自己的木杖,用沉默表達自己的不滿。
杖尖與石板摩擦發出‘啷啷’的噪音,擾的四周不得清淨。
黑山羊打了個響鼻,疾走幾步,來到小男巫身後,俯身低頭,張口咬住他的杖尖,拖離地麵。
小狐狸坐在羊角間,滿意的抖抖尾巴,然後換了個姿勢重新盤成一團。
月光如水,時間就在沉默中悄然流逝。
……
……
周日下午與伊蓮娜的約會非常順利。
甚至可以說順利的有點過了頭。
從下午在書山館見麵,然後兩個人非常專注的研究那個陌生符籙;到晚上在步行街的‘約塔’吃晚餐,再到一起去教學樓參加班級例會。
整個過程沒有絲毫波瀾,自然也談不上什麼驚喜。
那道陌生的符籙在兩人的齊心研究下,終於被分析出部分含義。鄭清認為這道符籙應該屬於鎮壓符的某種高級變形——這大概是周日下午唯一令人鼓舞的進展。
也僅此而已。
年輕公費生幻想中的牽手、擁抱、甚至親吻,都沒有發生。
伊蓮娜全部的精神似乎都放在了那個破舊的筆記本,以及那堆艱澀的符籙中。
甚至鄭清終於找機會送出去的禮物——那條波西米亞長裙——也沒有讓吉普賽女巫表達出更多的欣喜。
她接受禮物時的意外之色似乎更像是在維護年輕男巫最後那點可憐的自尊心。
“我以為你會到獵舞會的時候再把這件禮物送給我。”伊蓮娜接過裙子的時候打趣了一句。
這讓鄭清有點尷尬。
這點尷尬直到周日晚間的班級例會上,才逐漸消退。
因為這次例會上,鄭清不得不麵對另外一個非常重要事情——當然,與蔣玉無關——宥罪騎士團團長大人發現自己必須開始考慮社團要不要組建一支獵隊,以及如何組建一支獵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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