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必須強調,即便十次裡麵隻有七次買對了,但這顯然也不是一個正常的比例……”
“有沒有可能他在買賭券之前喝了福靈劑?”休息室的角落裡忽然傳出這樣的質疑聲。
這個猜測立刻引起許多人的共鳴。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
還有人補充道“……即便不是福靈劑,有沒有可能是一些幸運類的魔法,或者預言性質的占卜術?這些傳統的作弊手段即便在四季坊的大賭坊內也很難完全禁絕。”
“但是在第一大學,這些手段是可以被禁絕的。”一個突兀的聲音在休息室裡響起,打斷眾人的討論。
藍綠眼兒的尼維爾回過頭。
掛在門後畫框裡的流浪巫師,搖著頭,正在非常嚴肅的否認“他們沒可能作弊,沒可能的。”
說著,他摘下頭上的尖頂巫師帽,重複著自己的態度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以我流浪巫師的名義起誓,任何祝福類、幸運類、甚至是預言類的魔法藥劑、道具等,都無法對我的賭券有任何影響效果……即便某些人找到堤喀的襪子,或者福爾圖娜的內褲,亦或者大司命少司命的青睞,也沒有辦法在我……或者說,我們的麵前作弊。”
流浪巫師的一番話,顯得鄭重其事。
他話語中隱晦的意思也令所有人深思。
流浪巫師背後有一個新進崛起的黑暗議會,這件事在阿爾法諸多世家子弟之間並不是一個大秘密。據說那個神秘的議會中不僅有狼人、吸血鬼、幽靈等月下議會生物,也有黑巫師、邪術師、血法師等巫師議會的成員,甚至成員中還包括一些高級妖魔!
巫師聯盟組織了許多次圍剿,始終沒有抓住這個黑暗議會真正的尾巴。
所以,當流浪巫師語氣中流露出‘他們’為賭券上的協議作公證之後,即便再心疑的人,也不得不收斂了自己的質疑。
學會質疑是一個聰明人的舉動。
但在不該質疑的事情上胡攪蠻纏,就顯得非常愚蠢了。
很顯然,這間屋子裡,並沒有那樣的蠢蛋。
“堤喀是誰?”安德魯戳了戳身邊的琥珀,小聲問道“我怎麼聽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希臘的命運女神,”琥珀一臉無奈的解釋道“福爾圖娜是羅馬的命運女神……至於大司命與少司命,還需要我解釋嗎?”
“咳咳。”泰勒家的小狼崽子乾咳了一聲,轉過腦袋,咕噥著“難怪聽起來耳熟……這須不怪我……我家幾百年前就搬到魁北克了,早就跟歐羅巴那邊的親戚沒什麼聯係了……”
安德魯的話最終沒有說完。
他的話被尼維爾後麵的一句話徹底打斷了。
“……在‘司馬易事件’之後,我以及我的團隊,也做了相關的調查。確實可以排除預言類以及祝福類魔法的效果。”
說著,藍綠眼兒的巫師抬起頭,重新掃視四周,語氣嚴肅的補充道“……那麼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性——他有我們內部的消息。”
休息室裡的年輕巫師們再次齊刷刷倒抽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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