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
吉普賽女巫摘下自己的軟氈帽與小鹿皮手套,丟在地上,轉身從另一個方向向陣外走去“你的問題,隻有他能回答。所以我會出去,與他對質……你們呆在這裡,保持警惕。”
“如果他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
“那麼記得把我的塔羅牌送還吉普賽女巫團駐學校的辦事處。”
“如果你們能出去的話。”女巫最後補充道,隨即步伐堅定的向陣外走去,高挑的背影在卡倫獵隊諸位獵手眼中顯得愈發耀眼。
“我也相信他。”
原本坐在地上,撥弄蓍草的南澗忽然開口,打斷了馬修試圖阻止伊蓮娜的舉動,小聲說道“……占卜結果有驚無險,而且那個公費生從麵相上看,不是壞人。”
“麵相從來都不是標準的占卜方式。”站在旁邊的南開忍不住吐槽道“我記得將君臉色發青,九有學院那個張家小孩兒永遠都是一張紅臉……如果按麵相來看,那個張季信是不是應該永遠都走好運?”
“很難說。”南澗騷了搔小白貂兒的耳朵,表情嚴肅的點點頭。
“重點不是這個!”南開的表情看上去有點小崩潰,不得不耐下心,發揮自己身為兄長的義務,向堂妹灌輸為人處世的道理“這個世界上不是壞人才做壞事,有的好人為了好的目的,也會做壞事。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要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世界……要眯著眼,用懷疑的眼神看。”
“這就是你一直眯著眼看馬修隊長的原因嗎?”南澗抬起頭,好奇的看著自家兄長。
這個反詰異常有趣。原本趴在她懷裡的小白貂兒也支起兩個圓耳朵,瞪著豆子大的小黑眼睛,看向不遠處的男巫。
“誰眯著眼看了?!”南開頓時跳了起來,叫道“我那是眼睛小!……眼睛小,能當眯著眼看嗎?!”
“好了好了,不要在這種事情上爭吵了。”亞當適時打斷兩人之間的吵鬨,連連和起了稀泥“伊蓮的舉動雖然莽撞,但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我在阿爾法學院也聽說了九有學院公費生與插班生之間似乎有點不能不說的故事……是有這回事吧。”
奧布萊恩家的年輕人轉頭看向馬修·卡倫。
在場的人中,唯有他是九有學院的。
“謠言。”馬修堅決的搖搖頭,但話鋒一轉,補充道“不過,他倆在學習方麵的關係很密切,因為鄭清在幫伊蓮娜補習符文。”
“噢。”亞當撇撇嘴,發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同意聲——作為局外人,他很容易察覺到馬修的言不由衷。
“隻要熟悉就好。”亞當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軟氈帽簷,輕聲說道“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麼僵持下去。也不可能一個招呼都不打,就用咒語轟死自己的同學。”
“有一個熟人在中間溝通一下,是最好的選擇了。”
“畢竟,就算有什麼意外……他應該也不會立刻痛下殺手。”
“漂亮姑娘什麼時候都會有點特權。”
似乎覺得亞當的話很有道理,南開忍不住連連點頭。旁邊,南澗用鼻子發出很大的哼聲,然後用一種鄙夷的目光打量了一眼自己的隊友們。
幾位男士麵麵相覷,不約而同的閉上嘴巴,乖乖的轉頭看向符陣之外。
……
……
鄭清感覺自己腦子似乎有點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