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學校為什麼要選擇這麼極端的教育方式呢?”
“倘若下次我們真的被妖魔劫持,大家又以為是學校的考驗,那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嗎?”
“還有,教授,人死怎麼能複生呢?”
“雖然我的卜算課成績不算優秀,但我確實真切感受到藍雀,還有蕭笑他們的生氣散儘,確實了無生機了啊!”
“另外那些妖魔,為什麼一直追著我不放?是因為我那顆淤血的右眼嗎?我身上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還有那頭黑虎,教授,那頭黑虎是怎麼回事……托馬斯先生說它不是妖魔,但我可以感受到它身上有股奇怪的氣息,絕對不是純正巫師的……它還有兩顆血紅的眼珠子!”
聽完教授之前的解釋之後,鄭清心底冒出更多的疑問,忍不住紛紛抖落了出來,索性問個痛快。
麵對他機關槍一樣的問題,老姚吧嗒著煙鬥,噴了好幾串煙圈後,才慢吞吞開口說道
“隻有失去,才知道珍惜。”
“隻有麵對死亡,才能真正活著。”
“隻有牢牢記住這些,你們才能擁有與更強大的妖魔戰鬥的勇氣。”
“而這些東西,單憑我們在課堂上口述,單憑你們做筆記,是學不來的。”
“就像你之前麵對成群結隊的妖魔,隻有兩個選擇——殺死它們,或者被它們吃掉。”
“有點困難,是的。”
“但是這個選擇非常簡單,不是嗎?”
“麵對妖魔的時候,永遠不要寄希望於它們是一群變形的博格特。見到妖魔,正確的反應就是砸過去一堆惡咒……如果對麵妖魔太多,撒丫子就跑。”
老姚的這番話忽而意味深長,內涵深刻,忽而又有些下裡巴人,粗俗直白。直讓鄭清聽的連連點頭。
“至於你提到的異常……”
“你的右眼確實隻是一點淤血,這個毋庸置疑,校醫院裡有病曆檔案,裡麵有詳儘的檢查記錄,你可以自己查看的。”
“那些妖魔追你的緣由,也許隻有那些妖魔才知道。”
“畢竟在妖魔們看來,任何一個巫師都是非常可口的資糧……如果你對自己的血脈有什麼疑惑,可以谘詢一下蒙特利亞教授,他是學校血脈研究學的專家,足夠權威了。”
鄭清點點頭,將蒙特利亞教授的名字暗暗記了下來。
他對這個名字也有一點點印象——幾周前,當鄭清與林果在湖畔遭遇河童妖的時候,他就曾經見過這位教授。據說他負責高年級的進階魔文課程,而且在應用魔法研究院還有自己的實驗室。
自從跟著蘇施君在應用魔法研究院的某個實驗室轉過一圈之後,年輕的公費生對於那些擁有單獨實驗室的資深巫師們已經有了足夠的認識。
“那教授,您能幫我寫一份推薦信嗎?”他滿懷希望的看向老姚。
貿然去麻煩學校的資深教授是非常無禮——而且教授答應概率極低的事情。但如果能拿著某位院長的‘條子’前去拜訪,事情辦妥的可能性就大大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