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七日,農曆十月初十。
星期五。
節氣,立冬。
宜,祭祀、沐浴、出行。
忌,開市、動土、行喪。
紛紛擾擾的獵月在一場又一場精彩的獵賽中逐漸步入尾聲,尤其是最近幾天,因為臨近校獵會閉幕式,九有學院重新出現了開幕式那幾日的人流高峰,來自兄弟學院以及校外的客人們紛至遝來,將原本很寬敞的學府擠得滿滿當當,連湖畔森林與環府長廊裡都到處是人影。
隻不過,這一切跟鄭清都沒有什麼關係了。
因為新生賽後其他學院中傳出的喧鬨,以及後續逐漸發酵的謠言,讓年輕的公費生承受了巨大的壓力。雖說不至於‘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卻也沒有辦法如同往日一樣優哉遊哉的去各個賽場看比賽,或者去某些社團舉辦的小型獵舞會蹭吃蹭喝。
畢竟舞會上常常有人喝多,如果他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很有可能被人潑一身酒水,運氣糟糕點,也許還會被人拽著袍子臭罵一頓。
鄭清畢竟不是抖,而且也不喜歡嚷嚷,所以眼不見心不煩,索性不再前往人多的地方。
今天是周五,上午是一節煉金課,下午是一節實踐課。
也許是獵月的緣故,最近一個月的實踐課上,希爾達助教很少讓學生們進行高強度的咒語訓練,更多是在進行一些理論知識的學習——比如獵賽的規章製度、經典獵賽的案例分析、觀看獵賽的小技巧、以及其他種種生僻有趣的小知識,等等。
就像這節課,希爾達與大家分享的,是獵賽中若乾犯規行為的具體事例。
由於這是一節與阿爾法學院混上的大課,鄭清原本已經做好了本人冷嘲熱諷,言語攻擊的打算。但令他驚奇的是,直到下課鈴響起,他都沒有聽到太多過分的話語。
直到安德魯·泰勒笑嗬嗬的走上前與他打招呼,年輕的公費生才隱約猜測到其間的緣故。
“瑟普拉諾先生在祥祺會的例會上表達了自己對新生賽的讚賞,所以最近學院裡許多人應該會對你們幾個的意見都稍微做一些保留。”
泰勒家的小少爺摩挲著手指上的寶石,繼續說道“當然,阿爾法很大,除了瑟普拉諾先生,還有弗裡德曼爵士的人……”
說著,他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馬修·卡倫,小聲補充了一句“我的朋友告訴我說,血友會的人最近經常在書山館裡溜達,好像在找什麼人……當然,他們不一定是在找你,但他們畢竟不是瑟普拉諾先生的人,保險起見,我建議你最近就呆在宿舍學習。”
鄭清勉強笑了笑“多謝了……這幾天我正好有其他事情,原本就不打算去圖書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