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說話可是要負責任的!”黑貓張開血盆大口,露出滿口尖牙,然後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巴,威脅道“某人的腦袋應該塞不滿我嘴巴吧……念在多年舍友的份上,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蕭笑扶了扶眼鏡,麵無表情的從懷裡摸出法書,伸手撚了撚,翻開書頁,隻是眨眼間,他的法書上便騰起了一圈又一圈青色的光暈,一股股魔力波動蓄勢待發。
“啊咧?!這麼經不起玩笑啊!”黑貓不由自主向後縮了縮——雖然它能夠變大小,但也僅此而已了,麵對裝備了法書的巫師,還是有些心虛——於是他嚷嚷道“好歹也是舍友啊!動不動就掏法書像什麼樣子!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蕭大博士嘴角抽了抽,瞅著黑貓漆黑的麵孔,半晌無語,最終隻能把腦袋轉過去,眼不見心不煩。
“哇哈哈哈,太可樂了!這就是第一大學巫師的作風嗎?把正話反話都說儘,讓彆人無話可說!”
頭頂上忽然傳來一個尖銳的笑聲,將原本就緊張中的貓群驚的齊刷刷揚起腦袋。
黑貓也警惕的抬起腦袋。
頭頂的樹杈間,一隻穿著青色馬甲的老鼠正用尾巴勾著樹枝,頭朝下,把大半個身子露在半空中,吱吱的笑成一團。它笑的太劇烈了,以至於原本積累在幾根細小樹枝上的雪花簌簌的落了下去,在黑貓腦袋上留下幾個迷人的白點。
黑貓沒有太過在意那些白點——他隻是抖了抖毛,將雪花抖掉——然後繼續仰著腦袋,盯著樹枝間的那隻老鼠。
雖然在鄭清看來,所有的老鼠都長的一個模樣,但這隻老鼠身上穿的衣服卻有些眼熟。
所以,黑貓猶豫了片刻,仰著腦袋問道“叮咚耳朵?”
這是他唯一認識的一隻穿衣服的老鼠。
“叮咚耳朵?”穿衣服的老鼠愣了一下,尾巴稍微鬆了鬆,將身子露的更靠外了一些“我不是那隻小糊塗蟲……我是叮當耳朵。”
‘有什麼區彆嘛!’黑貓扯了扯耳朵,費了很大力氣才將心底的吐槽壓了回去。
說話間,林果已經從雪堆裡爬起身,嘟囔著,將那個裝滿刀具的小匣子重新塞回書包裡。而黑貓腳下的波塞冬也偷偷摸摸站起身,正蹭啊蹭的,慢吞吞的向小樹林外挪去。還有之前掩耳盜鈴藏進雪堆裡的狐狸們,也被樹上的不速之客吸引了過來,三三兩兩的聚攏著,像那群貓一樣,仰著腦袋,死死盯著那個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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