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個笨蛋!你剛剛應該向左飛!我之前不是告訴你了嗎?”一個綠色的銅壺尖叫道“我肚子裡的農藥差點灑出來……這些藥劑每一滴都比你那一肚皮的水值錢一百倍!”
“但我就是向左飛了啊……”另一個黃色的銅壺怯生生的回答著,努力將壺身向後挪了挪,試圖避開綠色銅壺噴向它的口水。
“蠢貨!你們兩個的位置是相對的,你的左邊是它的右邊!”夾在兩個壺中間的紅色銅壺冷笑一聲,先鄙視了一番黃色的銅壺,然後又用嘲諷的語氣對綠色銅壺說道“勞駕,你肚子裡那幾兩值錢的藥水沒有在剛才的碰撞中灑出來,全在你大喊大叫的口水中噴出來了。”
“非常抱歉…”黃色的銅壺小心翼翼的向紅色銅壺旁邊靠近了一點點。
“你說誰蠢貨,紅壺!敢不敢跟我比試一下殺蟲速度!”綠色銅壺聽到紅色銅壺的嘲笑後,愈發惱火,叫聲也愈發尖銳了。
“所以說你是蠢貨。”紅色銅壺繼續冷笑著“我沒你那麼蠢……會用一肚子肥料跟你的殺蟲劑來比試殺蟲速度。”
“你們三個都閉嘴!”老仆人聽著三個銅壺吵吵鬨鬨,隻覺得腦殼疼,最終嚇唬的跺了跺手邊的鶴嘴鋤“少爺在那邊忙正事呢……你們再亂嚷嚷,小心我用鋤頭把你們都砸扁!”
“我早就說過,銅壺用的時間超過一年就應該用鋤頭錘一錘,不然肚子裡結了太多汙垢,會把腦回路給堵住……現在你終於肯聽了。”老仆人手中的鶴嘴鋤嘶啞著聲音嘿嘿笑道。
年輕的公費生隱隱約約聽到不遠處的苗圃間似乎發生了什麼小騷亂。
隻不過他現在滿腹心思都在杜澤姆博士剛剛說的那番話間,全然沒有心情去關注幾個銅壺吵架的小事情。
“這不科學,不可能…”鄭清喃喃著,低頭看著紙屋裡的小精靈,完全摸不著頭腦。
“這很魔法。”杜澤姆博士聳聳肩,攤開手,用一種非常隨意的口吻補充道“魔法麼,就是將種種不可思議轉化為現實的力量……你覺得不可思議,說明你還沒有適應魔法的力量,沒有適應這個魔法的世界。”
“至於你覺得不可能,”杜澤姆博士說著,低下頭,俯視著年輕公費生臉上巨大的墨鏡,輕笑一聲“既然你的眼睛都能變成這麼漂亮、這麼微妙的顏色,那麼你的小精靈們受點影響應該也不算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了吧……仔細回憶一下,你自己身上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超出一般魔法狀況的事情。”
鄭清張開嘴,剛想辯解一下自己眼睛變紅隻是淤血緣故,但是聽到博士最後一句話,忽然想起新生賽上那隻從自己身上跑出去的黑貓,想起某條突破二維屏障來到這個世界的影子,想起自己同樣異常的變形術,想起姚教授與蘇施君那相似的猜想,頓時沉默了。
如果說,小精靈需要與其本質相匹配的生命藥水才能存活是一件近似法則的事情。
那麼按照老姚的說法,目前巫師界能夠改變法則的最有效的手段,就是禁咒。
而幸運或者不幸的是,鄭清似乎恰好與這兩者都有某種程度的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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