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我就覺得你這孩子呆,原以為上了大學能聰明一點,沒想到變得愈發呆了。”它捋了捋胡須,砸吧著嘴巴,搖頭晃腦的說道“說話而已,這有什麼奇怪的……難道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會說話嗎?區彆隻在於有的喜歡說話,有的不喜歡說話罷了。很遺憾,我就說那種不喜歡說話的……”
一邊嘟囔著,肥瑞一邊扭著屁股,慢吞吞的從那株返魂楊上倒著爬下來,然後又順著那隻白鼬的尾巴,晃晃悠悠的爬上它的脊背、後頸、最後蹲在了白鼬的兩個圓耳朵之間,就著白鼬腦門那一片空地,踏踏實實的坐了下去。
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年輕公費生愈發惱火起來。
“哈!不喜歡說話?”鄭清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似的,還回頭看了蕭笑一眼,似乎想要尋求一些目光的支持。
隻不過蕭大博士正抬起一根手指扶眼鏡,全然沒有回應自家隊長的隱晦需求。
鄭清隻好失望的轉過頭,重新看向坐在白鼬腦袋上的那位不速之客,用一種譏嘲的口吻補充道“不喜歡說話,是因為聲音太難聽了吧!如果在家的時候你說話,估計一開口,就會被爺爺用笤帚從屋子裡亂棍抽打出去吧!”
“從來沒有聽過這麼難聽的聲音!”
“我寧可坐在教室裡聽一下午鐵絲刮玻璃,或者指甲劃黑板的聲音,也不想聽你這個公鴨嗓子再開口說一個字!”
肥瑞眨眨眼,慢吞吞的站起來,不慌不忙的轉過身子,然後一回頭,衝年輕公費生吐起了舌頭“略略略,我就說,我就說,你咬我啊?!”
一邊說,它還一邊扭著屁股,一副賤兮兮的模樣,直看的鄭清想舉起自己的雷明頓,一炮轟了這小老鼠崽子。
眼瞅著氣氛陷入僵局,站在一旁觀戰不語的蕭大博士終於清了清嗓子,站了出來。
“熟人?”他用一種探詢的目光看向鄭清。
“嗯呐,”鄭清勉強點點頭,隨即強調了一句“熟鼠,不是熟人……它不是人。”
“它也不是鼠吧,”蕭笑抱著胳膊,打量著白鼬腦袋上的那個小東西,如是說道。
鄭清愣了愣,最終怏怏不樂的說道“我一直當它是老鼠來著……從前還給它起名字叫舒塔、大寶呢……哦,它現在的名字叫肥瑞,是‘自由’的意思。”
蕭大博士扶了扶眼鏡,顯然沒有聽懂肥瑞與自由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但這並不影響他用一種通俗易懂的方式來理解鄭清與那位鼠狼扛把子之間的關係“也就是說,它以前是你的寵物?”
“誰是寵物?!你才是寵物!……還有,我不叫肥瑞!也不叫舒塔!也不叫大寶!叫我扛把子!!!”
原本一直表現淡定的‘扛把子’聽到蕭笑的分析後,頓時在白鼬腦袋上跳了腳“我隻是暫時借住在他們家!借住!懂嗎?難道你會把借住在你家的朋友當成寵物嗎?”
“我不跟老鼠交朋友,謝謝。”蕭笑彬彬有禮的回答道。
“都說了,我不是老鼠!我恨老鼠!恨那些喜歡四處打洞、成天躲在下水道裡窸窸窣窣的家夥!”肥瑞用小爪子捧著自己的肥臉,一副抓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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