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罐兒常常被巫師拿來裝骨灰。
鼠巫師的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非常糟糕的談判方式。”蘇施君終於開口了“你的方案都很糟糕……我選擇自己的方案。”
伴隨著她的聲音,她身後那三條巨大的狐尾驟然狂舞著,齊刷刷向下抽去。隻是一擊,便將鼠巫師、米爾頓公爵以及流浪巫師齊刷刷掀翻在地,順著狐尾的撥動在雪地裡滾了幾圈。
“難道沒人跟你說過……永遠不要跟一位發怒的女士談論理智嗎?!”
“十五秒,”蘇施君豎起一根食指,舉在麵前,然後緩緩放平,指向下方的鼠巫師。指尖輪流在幾道黑影上點過,最終落在那位戴著墨鏡、渾身裹的密不透風的‘偷獵者’身上“殺死你們四個,也許需要我十分鐘……但殺掉一個被完全束縛的獵物,隻需要十五秒。”
話音未落,三道狐尾便以合擊之勢重重的撞在了那位倒黴的墨鏡客身上。
“砰!”
墨鏡客身上的黑色長袍在外力的作用下轟然炸碎,露出它精壯的上身,以及充滿邪氣的麵孔。它的身上布滿了黑色的魔紋,一直順著肩膀、脖頸、蔓延到了它的臉頰。
但這些魔紋還不是最惹人注意的地方。
最引人注目的,是這位‘偷獵者’的眼睛。
那是一雙猩紅色的、充斥暴虐氣息、卻又毫無感彩的眼睛。
“嗬……不出所料。”蘇施君抬起胳膊,麵前不知何時翻開了一本法書,正懸在半空中,緩緩翻頁“旻!天!疾!威!”
“轟!”
整片空間都淹沒在一股狂暴的威能之下,久久不能平息。
鼠巫師抱著腦袋,幾乎把半個身子都埋進地底,然後將全部魔力調集在身後構築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罩,才勉強沒有在這股狂暴的威能下受傷。
良久。
當外麵的氣息漸漸平靜之後,鼠巫師終於小心翼翼的從地下探出了半個腦袋。
目之所及,乾乾淨淨。
沒有積雪、沒有樹木、沒有灌木叢、沒有藤蔓織就的牢籠、沒有綠色的封鎖空間。
有的隻是一片焦黑色、聞上去略帶臭味的空地。
還有縷縷灰白色的煙氣,正從這片空地間緩緩蒸騰而起,消失在沉沉的夜幕中。
“人呢?”鼠巫師豎起耳朵,左顧右盼。
“在這裡……咳咳!”米爾頓公爵沙啞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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