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擔憂眾人一目了然。
擺渡船隻是普通的撐篙船,並沒有安裝高端的煉金動力設備,想靠它來追趕‘協和ax’係列的飛天掃帚,確實力不從心。
蕭伯納老人哈哈大笑起來,非常霸氣的揮揮手“多大點兒事……你們儘管旁邊飛,追不上你們我把這小破船給劈嘍當柴燒!”
說罷,他彎腰從船頭竹簍裡撈出那幾隻巴掌大小的白色水牛,徑直丟進河水中。
水牛見河水而漲,眨眼間便從巴掌大小長到了兩米高低。盤曲的牛角、壯碩的肌肉、光滑若緞的皮毛,都向旁觀者們展示著它們的不凡。
而後,蕭伯納老人跺了跺腳。
甲板下的夾層中激射而出幾條粗大的纜繩,仿佛遊蛇般攀附到水牛身上,來回穿梭著,片刻之間便構起了結實的牛架。
“時速六十的話,五牛之力就足夠了。”老人點點頭,手中竹篙在水中輕點一下,看向船上兩位調查員,眨眨眼“出發吧!”
騎警隊長驚訝的看著那些在河水中隻露出一點後背的大家夥,以及那幾根繃緊的纜繩,稱讚道“現在很少有人養這麼多玉牛了。”
“因為大家都覺得煉金設備養護更方便一點。”三叉劍的巫師回答著,轉頭看向老船夫“那麼,教授,回見!”
說著,他收起記事板與羽毛筆,隨著一聲輕響,從甲板上消失的無影無蹤。
騎警隊長也重新跳上掃帚,開始在擺渡船上方帶路巡查。
掃帚尾巴上吊著的那個南瓜燈再一次瘋狂旋轉著,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接下來的航程中,蕭伯納老人沒有重新打開船艙的封鎖,鄭清也隻能抓著船舷,盤著腿,老老實實坐在甲板上,任憑寒風吹的他淚流滿麵。
但客觀的說,在甲板上看風景,比在船艙裡更清晰,更有感覺。
即便現在是寒冷的冬季,鄭清仍舊能夠感受到沉默森林裡蘊含的勃勃生機——如一瓶窖藏的老酒,在瓶蓋打開之前,香氣含而不露——這一點,是坐在船艙,透過那些玻璃窗很難感受到的。
當然,現在坐在船艙裡的乘客,連這點權利也被剝奪了。
船艙兩側的百葉窗從之前開始就再也沒有打開過,鄭清琢磨著,估計要到碼頭,蕭伯納老人才會結束對他們的‘保護’。
因為架了幾頭水牛的緣故,後續的航速變得異常迅捷。
原本大半天才能走完的水道,在水牛的牽引下,隻用了小半個鐘頭就完成了。當擺渡船停靠在貝塔鎮北區碼頭邊上的時候,太陽甚至還沒有升到最高處。
這讓鄭清大為眼熱。
“您這水牛賣不賣?”當他看到蕭伯納老人將那些白色水牛重新收回竹簍裡的時候,忍不住開口問道“從哪裡買的?多少錢一頭?”
老船夫耷著眼皮掃了他一眼。
“這是校工委提供的工作用牛,非賣品。”老人粗聲粗氣的補充道“如果真想買,可以去格林雜貨鋪問問,他們那裡什麼都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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