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可以理解這種沉默。
據《貝塔鎮郵報》了解,在九有學院有一條‘潛規則’任何在公眾媒體發表了未經官方確認信息的學生,均有可能被扣掉一定的學分。相關學院的管理層正是通過這種方式鉗製了學生們的言論自由。
而對九有學院的學生來說,沒有什麼比學分更重要的了。
對於擁有公費生身份以及諸多頭銜的鄭清同學,更是如此。
這所學院的學生們追逐學分的令人驚訝。為了獲得教授們的好評,他們經常通宵達旦的沉浸在實驗室或者圖書館中。在社團聯合會中還有專門的“學習興趣小組”,考試成績優異的人被稱為“學霸”——他們就像優秀獵手一樣受人尊敬。
這種毫無節製的勤奮與九有學院學生的家庭有關,他們大多來自凡人世界的白丁家庭。由於九有學院不加節製的考試錄取模式,很多從未接觸過高等魔法知識的戲法師們也報名參加考試,試圖混入這所曆史悠久的魔法大學。
去年,有超過一萬五千名考生參加了九有學院的“高等巫師學校全球統一考試”——這個考試相當於阿爾法學院的天賦測試——但是錄取人數隻有不到150人,錄取率不足1。考試引發的魔力波動太頻繁,以至於國際魔法安全事務司不得不成立了突發事件快速反應辦公室來應對這些麻煩。
即使通過入學考試也並沒有降低競爭壓力。
在一個考試決定一切的學府中,每一個踏入校門的新生都會有一張學分卡,用於隨時查看他們累計的學分。從入學開始,直至畢業離校——不夠充足的學分會嚴重影響學生的校園生活。相對於阿爾法學院注重學生天賦的引導與開發,這種單純強調考試的製度無疑是在扼殺學生們的天性。
而在這個令人窒息的環境裡,每一個成功的冒險都會引起學生們極大的關注。他們將這些冒險視作獲取學分的捷徑,而絲毫沒考慮冒險失敗帶來的傷害乃至死亡威脅。
“即便(九有學院的)學生們承認血脈與天賦的差彆,他們的選擇也很有限。”九有學院退休的社會學教授周部初對《貝塔鎮郵報》說“所以他們隻能繼續努力的掙紮。”
根據九有學院學生會發布的《學院日報》上一個特殊報道,學院管理層很樂意鼓勵如獵殺妖魔這樣的獲取學分方式,以作為本質上被‘奴役’的學生們的一種無害發泄方式。學院(管理層)明顯在支持這些超出學校大綱要求的獵殺行為——會更多的九有學院學生通過九有以外的渠道獲取積分、贏得獎勵。這種特殊的引導就屬於更隱秘‘奴役’的方式之一。
“學院(管理層)不喜歡學生們炫耀血脈或者天賦,”周部初教授搖著頭歎氣“這是對學院辦學原則的一種踐踏。相應的,炫耀成績或者冒險成果更容易被所有人接受。”
刻板的教育方式,危險的教學內容,嚴酷的考試機製,不僅僅壓抑了學生們的天性與自由,而且培養了大批漠視生命的注冊巫師。但是在九有學院華麗的成績掩蓋下,這些風險仿佛陽光下的陰影,被刻意忽略了。
“聽說接受你們的采訪也能拿到學分?”在記者結束采訪的時候,這些勇敢的年輕人已經在憧憬學分榜上的獎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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