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消彼長,也難怪這幾日在學生中私下開出的博彩局,弗裡德曼爵士贏得奧古斯都頭銜的比率在不斷下降。
想到昨天晚上剛剛看過的那份最新學生調查中自己不斷下滑的支持率,弗裡德曼爵士的心情變愈發煩躁。
“司馬,對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爵士將目光轉向書桌邊坐著的另一位男巫,壓抑著心底的怒火,低聲問道。
司馬易目不轉睛的盯著麵前的水晶球,聲音輕柔,恍若耳語“毫無疑問,這是一次事故,您失敗了。不論是宥罪獵隊,還是瑟普拉諾,背後都有聰明人……”
“難道會比你更聰明?”弗裡德曼爵士發出一聲短促刺耳的笑聲。這與他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但在這種時候,他也顧不得這點細節了。
司馬易輕笑一聲,並未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還記得您是怎樣知道我的嗎?”他反問了一句。
弗裡德曼爵士微微皺眉,有些不耐煩“因為你很好的收拾了阿瑟·內斯這個蠢貨上一次丟下的爛攤子。”
他指的是上學期,開學之初,阿瑟·內斯與鄭清等一眾新生在步行街發生衝突,還很可恥的被鎮壓在泥地裡。這件事幾乎成了整個學校的笑柄。
而司馬易則通過拔高新生們的身份,很好的化解了那一次的危機。借著那次機會,弗裡德曼爵士還悄悄在學院放了一頭河童妖,試圖更徹底的解決自己曾經丟臉的事情。隻不過那頭野妖不濟事,反而襯的新生愈發出色。
聽到司馬易的問題後,弗裡德曼爵士第一反應便是司馬易想要隱晦提醒他,兩個人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但隨後司馬易的下一句話,便讓他意識到自己想的稍微有點多。
“與上一次一樣,類似的問題,相同的解決方案。”司馬易仍舊盯著麵前的水晶球,語速卻稍稍加快了一點“你在這件事上已經失分,那麼就應該及時止損,從其他地方找補回這些分數。”
“人們的注意力是分散的,也是在不斷變化中的。他們很容易便會從一件事轉移到另外一件事上。隻要你下一件事辦的出色,還有誰會記得你今天這場小小的失利呢?”
弗裡德曼爵士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
“但是,”爵士仍舊皺著眉“我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呢?”
司馬易的目光終於從水晶球上挪開,看向窗外。那裡是沉默森林連綿起伏的樹冠,還有偶爾躍上枝頭的鳥群。
他低聲說道“聽說城堡外,有一處半人馬營地最近不太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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