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有些蠢。”鄭清有些理解辛胖子一席話的含義了“臨鐘湖那些魚人害人不淺。”
“我還沒說完。”胖子順手拽出一條手帕,擦了擦手指上的糖漬,然後又摸出一把乾炒的豆子,咯吱咯吱嚼了起來
“弗裡德曼爵士前段時間在與瑟普拉諾的較量中落了下風,聽說他們社團內部調查顯示爵士的支持率已經大幅度下滑了。所以他急需做出一點政績,向支持者們展示他的力量。”
“幸運或者說不幸的是,他將馬人部落當成了突破口。”
“幸運的是,他有效製止了騷亂,向支持者們展示了一個強有力的形象。但不幸的是,他的舉動讓阿爾法城堡背上了沉重的道德負擔。完全可以想象,阿爾法堡發言人前腳剛剛譴責了九有學院對臨鐘湖魚人部落的鎮壓,然後他們自己人就做了同樣的事情。”
“弗裡德曼爵士這種短視的做法,讓越來越多的中間力量倒向瑟普拉諾……所以我說,愚蠢是可以傳染的。”
“也就是說,魚人把他們的蠢氣傳遞給馬人部落,然後又傳遞給阿爾法學院的學生?”鄭清臉色有些微妙“總感覺這屬於一個負麵反饋誒。”
“換句話說,屬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蕭笑用了一個更通俗的話解釋。
“其實我更希望弗裡德曼爵士成為下一任奧古斯都。”辛胖子咽下最後一口豆渣,終於不再給嘴裡塞東西了——鄭清莫名鬆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胖子端起水杯“雖然我們之前說過,不能跟蠢貨坐在一起聊天……但實際生活中,一個蠢貨作為對手,總是要比一個聰明人當對手來的更讓人輕鬆一些。”
“那些事情離我們都很遠,就像我之前強調過的,我們不要摻和進去。”鄭清提醒了胖子一下,忽然就想起早些時候咖啡館裡的一件事,於是順口問蕭笑
“你是不是忘了要給司馬買禮物?”
“什麼禮物?”蕭笑一臉莫名。
“唔,今天在咖啡館裡聽人問起……說司馬課上都不點你起來回答問題了,以為你之前應承過什麼禮物。”鄭清抓抓頭,也有點糊塗。
“哦……這樣啊。”蕭笑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我知道了……幫我謝謝伊蓮娜。”
“你知道什麼了?還有……誰告訴你是伊蓮娜?!”鄭清頓時睜大眼睛。
“那幫我謝謝蔣玉。”蕭大博士揮揮手,仿佛在驅趕一隻嗡嗡叫的蚊子。
鄭清感覺自己像是吃了一隻綠頭蒼蠅。
“你知道什麼了?”他鍥而不舍的追問了一句。
蕭笑歎口氣,抓了抓頭發,露出一副煩惱的表情“就是她相親的那件事……我前幾天不是說沒關係,家裡讓見那她就去見見唄……然後她好像就生氣了。”
唯恐鄭清還聽不懂,他立刻又補充道“如果她不去見,那她家裡人肯定會跟她鬨矛盾的。反正隻是一個過場,所以我覺得讓她見見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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