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小女巫相比,小狐女的回答就簡單多了。
“遛狗。”蘇芽裹了裹身上白色的細絨大氅,哼唧著扭了扭身子,同時伸手撓了撓耷拉在身側的大尾巴——因為狐女的身體構造與普通巫師不同,她坐的時間長了,尾巴會充血,變得很癢癢。
倒是波塞冬聽到蘇芽的回答有些不滿,揚起嘴巴吱吱了兩下。
蘇芽低頭瞥了小狐狸一下,哦了聲,改口道“那不是遛狗……是帶狐狸散步。”
鄭清聽著小狐狸與小狐女之間的爭辯,嘴角抽了抽,順手探進小狐女的懷裡,揪著小狐狸的頂花皮,將它拽了出來。
深夜涼意十足,猛然間被人從暖和的懷裡拽如冷風中,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波塞冬尖叫一聲,大尾巴一甩,拽著鄭清的手,就近飛也般躥進他的鬥篷下。
隻留半個鼻尖,在夜色下瑟瑟發抖。
“等一下你跟我去巡邏,大晚上出來一趟,不要總躲在小姑娘家的懷裡。”鄭清伸出手指,點著波塞冬的鼻尖通知道。
小狐狸嗚咽著,扭了扭身子,滿心不情願。
“不願意你出來乾嘛?給你個教訓,下次彆大晚上出門!”鄭清冷笑連連。
直到這時,蘇芽才反應過來懷裡的小家夥被人拽走了,嚇的一個激靈站起身,衝著鄭清嚷嚷起來“你怎麼能這樣!”
“怎樣了?”年輕公費生斜了她一眼,提醒道“這是我的狐狸吧。”
小狐女為之語塞,頓了片刻,才叉腰叫道“我是說……我是說,你怎麼能隨便把手伸進女生的懷裡!”
“不要把我說的跟個變態似的啊喂!”鄭清被這頂大帽子嚇了一大跳,左右張望一下後,壓低聲音吼道“我的手隻碰到波塞冬了!”
“變態?哪裡有變態!”不遠處,剛剛結束一輪實訓的宥罪獵隊幾位獵手走近涼亭,張季信一邊解下拳套,一邊笑嗬嗬問了一句。
鄭清立刻將波塞冬從鬥篷下將波塞冬揪出來,重新塞進小狐女的懷裡。蘇芽忙不迭用自己的細絨大氅將小狐狸裹的嚴嚴實實。
連續兩次被人拽來拽去,一會兒冷風一會兒暖和,便是一塊死肉都會有脾氣,更何況是波塞冬。
小狐狸尖叫一聲,掙紮著從蘇芽懷裡躥了出來,一甩尾巴,便跳到了旁邊的長條椅子上,隔著懨懨的李萌,氣鼓鼓的看著亭子裡的男女巫師。
小白貓也終於沒有辦法假裝她還在睡覺了,支起身子,優雅的甩了甩尾巴,安慰般喵了一聲。
鄭清乾咳一聲,轉頭看向幾位同伴“我是說……湖裡那些魚人,是胎生還是卵生的。它們的魚尾巴是一直都有,還是後來才慢慢長出來的?魚人是不是跟青蛙一樣,都屬於變態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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