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可以請易教授做個占卜證明。”
鄭清滿懷希望的建議道。
蕭笑搖了搖頭。
“特魯多教授是反詛咒教研室的主任,是一位頂尖的注冊巫師。”他稍稍加強語氣:“你覺得他在做虧心事之前——假設真的是他——會不做任何準備嗎?”
“假設?”鄭清伸手指了指狗子,狗子立刻把身體挺的更直了一些:“狗子親自抓來的,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嗎?”
“這又回到了之前的問題。”蕭笑攤了攤手:“你有證據嗎?”
鄭清張張嘴,半晌,沮喪的閉了起來。
他確實沒有辦法提供證據。
雖然目擊者天賦的夢境可以在某些情況下做呈堂證供,他也確實在夢境中看到了一個留著兩撇鋥亮小胡子的英俊巫師,但他實在無法安心接受彆人對自己的記憶動手動腳。
尤其是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靈魂深處藏了一顆種子。
猶如小兒持金過鬨市,藏著掖著尚且不足,怎麼會大吵大嚷著讓彆人來搜自己的身子?
“你們覺得先把他塞到迪倫的棺材裡怎麼樣?”辛胖子給出了自己的建議,引得兩位舍友紛紛側目。
“然後呢?”鄭清吐槽道:“你總要把他放出去吧,難道你打算把他關四年,或者更長時間?還是說你打算把棺材封死後埋到地下?……話說,這件事明明我占理好不好,為什麼現在搞得像是我在殺人滅口!”
“我隻是提議把他丟棺材裡,稍微折騰一下——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事後再灌幾斤混淆劑,這樣清醒之後他也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胖子小聲辯解了一句。
這是學校裡學生之間偶爾會用的手段。
蕭笑對此並不讚同:
“一位教授失蹤不是小事,失蹤後受到襲擊或者有‘拷打’的痕跡,更糟糕。尤其現在學校外鬆內緊,都在黑獄裡忙活……倘若被學校誤認為是某些勢力動的手,一時敏感,可能會造成更大的麻煩。”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鄭清有些焦躁的揮了揮手:“這麼大一個活人呆在我們宿舍……難道還能把他變沒了?”
“為什麼不能呢?”蕭笑反問道。
“哈?”鄭清眨眨眼。
“你有狗啊。”蕭笑提醒了一下。
鄭清移動視線,落在狗子身上。狗子看到他的目光,立刻豎起耳朵,搖著尾巴,歡快的吐起了舌頭。
“你的意思是……”鄭清有些不確定博士的想法。
“原路送回,從哪裡拖來的,讓狗子送回哪裡去。”說到這裡,蕭笑停頓了一下,然後補充了一句:“……反正他也沒給你造成什麼損失,你也折騰了他一趟。幕後黑手在看不見的時候讓人糟心,但看到那隻手在什麼地方,就不需要提心吊膽了。”
鄭清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