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試煉場在哪裡嗎?”
他壓低嗓子小聲問道“早上碰到長老,你沒多問他兩句?他哥哥不是已經成為這一屆的雷哲了嗎?應該有小道消息吧。”
“他也不知道。”
蕭笑推了推眼鏡,搖搖頭“雷哲也不是萬能的。聽長老的意思,光臨鐘湖魚人以及北區巫師的麻煩,就已經讓他哥焦頭爛額了……更不要提馬上就是新學期,各種會議、招新、辭舊、維持‘意誌’與校外獵團們的關係、新學期的日程規劃、社團經費申請安排等等,聽他的意思,他哥已經開始考慮把自己劈成兩半的可能性了。”
鄭清咂咂嘴,為張季信的哥哥默哀了幾秒鐘。
隻不過在這幾秒鐘,他並沒有琢磨把人劈成兩半需要幾道咒語,而是在思考一個非常有邏輯性的問題人劈成兩半,還是隻有兩隻手、兩隻眼,倒是嘴巴可以看作多了一個,但協調性肯定更差了,從這個角度看,劈成兩半後的工作效率,並不見得比正常人高。
“也不知道這種試煉對我們有什麼意義。”
辛胖子已經完成了今天的采編工作,手中的羽毛筆消失,換成了一袋鹹香羅漢豆,一邊咯吱咯吱嚼著,一邊搖頭晃腦“連黑獄那麼大的場麵我們都見識過,區區二年級的試煉,完全沒有任何意義。有這點功夫,還不如在實驗室多做兩個魔法實驗。”
“就是因為有太多你這樣眼高手低的巫師,學校才要每屆都舉行試煉會。”
蕭笑吐槽著,伸手從胖子袋子裡抓了一大把豆子,分給鄭清一半,自己也撿著幾粒飽滿的塞進嘴裡,含糊道
“你以為班上所有人都像我們一樣去過黑獄?我們屬於特例,而試煉則是慣例。是要對這一屆所有學生的水平做出一個準確判斷,同時養一養大家野外實踐的能力……閉著眼我都能點出一大堆去年入校到現在,沒有參加過一次正式狩獵的人……試煉就是為他們準備的。”
“去年冬狩…”鄭清吃著豆子,忍不住反駁著,但話沒說完,他就閉了嘴。因為他想起來,冬狩時許多膽小的巫師選擇清理校內的魔物,並沒有像他們一樣進入沉默森林。
甚至今春第一次黑潮前,校園裡蟲豸與鼠群泛濫,學校安排實踐作業時,許多學生也沒有親自捕捉,而是選擇花錢在校外店裡購買戰利品。
d≈ap;k最初的那些生意就是借那次機會做起來的,宥罪獵隊,包括鄭清養在貓果樹上的那些貓當時都幫了很大忙。
細算起來,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年輕的公費生歎口氣,把最後一粒羅漢豆塞進嘴裡,拍了拍手上的鹽花,順手抽出幾張清潔符,甩給蕭笑等人。
幾縷青煙緩緩升起,年輕巫師們瞬間變得清爽了許多。
“就算現在不知道,晚上開班會的時候總會知道的。”鄭清重新摸出自己的試煉牌,摩挲著牌子邊緣那些細密的符文“……不知道這個東西有什麼用呐。”
“你們覺得今天班會老姚還來嗎?”
胖子似乎想起什麼,左右瞟了瞟,壓低聲音鬼鬼祟祟道“據說他要成為我們新的副校長了……不知道還當不當我們的輔導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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