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瑪學姐不會那麼蠢,在這種時候找老姚的麻煩。”
“她確實不蠢,但她下麵那些玩青蛙的巫師可不見得多聰明。”鄭清下意識想起上學期在北區巷子裡遇到的那名北區巫師。
他的名字鄭清已經忘記了,但他當時獻祭同伴、召喚邪惡存在的瘋狂行徑,直到現在都令年輕公費生心有餘悸“……我一直覺得科爾瑪學姐折騰出的那個獻祭施法有些偏。如果每次施展魔法都需要汲取無辜的生命,施法者肯定會被影響,變得偏激、古怪。”
“北區那些巫師原本就很偏激。”說到這個話題,去年做過有關北區巫師深度報道的辛胖子更有發言權,他搖搖頭,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有科爾瑪學姐,他們會膜拜更加邪惡的生物、舉行更加殘忍的儀式……因為隻有掌握一定的魔法,才能平安的走出沉默森林,才能安穩的在這個島子上呆下去。”
“就應該允許他們離開布吉島。”鄭清不假思索道。
蕭笑扶了扶眼鏡,心平氣和的問道“那麼《巫師法典》怎麼辦?大巫師會議通過的隱匿法案怎麼辦?戲法師雖然法力非常微弱,但終究是擁有法力的群體,他們進入白丁社會,毫無疑問會造成另外一種災難……這是大占卜師們反複確認過,很多魔法史專家都窺伺過那些災難性的時間線。”
“災難?”鄭清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一群戲法師?”
“一群擁有《法典》規定巫師身份、有能力獲得巫師傳承、有法力的戲法師。”蕭笑糾正道“我曾經聽過一個很簡單的推論……戲法師進入白丁社會,很容易獲得財富與地位,這意味著強大的權力。擁有權力後,他們會很自然的追求更高級的‘需求’,比如長生、比如不老、比如不死。”
“如果是一群普通人,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概念,最多勞民傷財、上當受騙。但他們是巫師,一群真正的巫師,他們會用白丁們的靈肉——真正的血肉與靈魂——取悅星空深處或者某些更邪惡的存在,來實現他們的願望。”
“這不是臆想,而是必然會發生的事實。”
想到那些恐怖的畫麵,令鄭清不寒而栗,原本對聯盟管控北區巫師的些許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他從紙袋裡拿出一個肉包,惡狠狠的咬了一口,滾燙的肉汁燙的他眼淚花花,視線也變得模糊了許多。
“校報呢?”
男巫抹著眼淚,似乎想起什麼,轉頭看向胖巫師,一邊嘶著冷氣,一邊含含糊糊問道“校報不打算就那份號外的事情說點兒什麼嗎?既然你那麼有‘職業道德’。”
“那號外又不是我們刊出去的。”
在這件事上,辛胖子表現的格外‘機靈’,他衝鄭清翻了個白眼,從紙袋裡撿起一個肉包,一口整個兒吞了下去,聲音同樣變得含糊了起來“……我估計校報也會前後腳發個聲明,嚴厲譴責一下那些搗亂的家夥。”
“我以為你會努力求證一下那份號外透露的事情。”鄭清吸溜著豆漿,笑眯眯的看著胖巫師。
“我又不傻。”辛撇撇嘴,又揀起一個肉包,塞進嘴裡,惡狠狠的嚼了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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