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同伴謹慎的有理——尤其是當大家知道張季信的遭遇後——或許因為在比賽時說的那句‘謝特’1,宥罪獵隊中,紅臉膛男巫‘死’的最慘,並且當天夜裡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睡的仿佛嬰兒,而是做了一晚上噩夢,以至於今天一天都沒能來圖書館自習。
當然,以上都隻是年輕巫師們的推測。
鄭清有理由懷疑莫爾迪基安會不會在意‘蟲子’們的些許不敬,辛胖子的膽怯,更大可能是因為他早上剛剛吐槽過莫爾迪基安‘高抬貴手’之類的話,還好幾次直呼了祂的名字,&nbp;&nbp;失誤在前,&nbp;&nbp;所以心虛在後。
一隻追逐草精子的雙尾鬆鼠‘嗵’的一下撞在鄭清腿上,&nbp;&nbp;摔了個四仰八叉,&nbp;&nbp;打斷了年輕巫師們的閒話。
鬆鼠捂著腦袋坐起,驚恐的四處張望,卻看不到自己剛剛撞了什麼。
“抱歉,”空氣中突兀傳出一個聲音“我不應該在走路時閒聊,但你也不能超速,大部分交通事故雙方都是有責任的……”
鬆鼠並沒有聽完男巫講的道理,而是尖叫一聲,兩根尾巴彈的筆直,呼呼旋轉起來,刹那間便吊著小家夥倒飛進遠處樹冠中,眨眼便沒了蹤影。
樹下,掛著隱身符的年輕公費生聳聳肩。
“……所以,這件事需不怪我。”他仍舊說完了自己的話,然後又順勢接上之前的話題“我還是堅持,長老的遭遇隻是個意外。”
不過鄭清的這份堅持,在進教室見到張季信後,立刻動搖起來。
平日裡生龍活虎的紅臉膛男巫,仿佛大病初愈,遠遠看去,坐在角落裡的他整個人透露出一股懨懨的虛弱感,連臉色都比往常白了許多。
“作弊的小崽子們來啦!”
門後的簡筆畫小人聲嘶力竭的聲音打斷年輕公費生的視線,回過神,他這才注意到教室裡亂糟糟的場景——幾乎所有人都圍在蔣玉與李萌周圍,七嘴八舌議論著什麼——聽到簡筆畫的喊聲,幾十雙眼睛齊刷刷轉向門口,恰好看到摘下隱身符的三位男巫。
呼啦啦,人群瞬間從女巫們身旁散開,湧到男巫們身旁。
鄭清清楚的看到蔣玉露出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許是注意到男生視線,她朝這邊做了一個愛莫能助的手勢。
“清哥兒,你們昨晚是怎麼做到的?校隊那邊雷哲動了秘術,把整支獵隊藏進虛空,才躲過蛛神的那張大網……”
“阿爾法獵隊運氣就更好了!他們抽到的是祖各!你能相信嗎?第一大學排名前三甲的獵隊選拔賽麵對的是一群毛茸茸的棕老鼠!”
“整個學校都傳瘋了,說蘇議員教給你們月下議會的合擊秘術!據說五名上議員憑借這道秘術,能夠施展傳奇階位的法術……是真的嗎?”
“清哥兒,清哥兒!蘇議員今晚還去現場嗎?昨天去的太急,忘記讓她幫我簽名了!我們是同學,對吧!”
“你似不似傻!夢裡簽名有個卵用!”
各種各樣的言論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來,直衝的年輕公費生頭暈眼花,險些抽出灰布袋裡符槍,衝麵前來一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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