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鄭清的活動範圍老老實實鎖定在宿舍、教室與圖書館之間,除了食堂以及做早課的飛苑外,他甚至連步行街都不再去了。
蔣玉推薦的那本《薩滿魔法大辭典》他在第二天就從圖書館借了出來,然後親手調配了一小瓶月光魔法精油。
不知是這道魔藥效果異常出色,亦或者其他什麼緣故,總之從那天晚上起,年輕公費生就再沒有出現過變形術的後遺症。
這讓他漸漸懈怠了下來。
以至於有了閒心關注學府裡發生的其他大小事情。
“那個許青木之前提到的周末聚會,你打算參加嗎?”周六中午,鄭清懶洋洋躺在宿舍,看著在書桌前坐的筆挺的蕭大博士,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許青木是一個09級的新生,前幾天在圖書館與鄭清有過一麵之緣,令他印象深刻。
“或許吧。”
蕭笑不置可否,手中拿著一塊綢布,小心擦拭著他那卷竹簡法書——鄭清感覺隻是短短個把月,那竹子就快被博士盤出包漿了。
幾隻小精靈落在鄭清肩頭,男巫側著臉,任憑她們拿著小鑷子在自己耳洞裡搗鼓著,同時斟酌道:“我是感覺最近學府裡氣氛有點微妙……當期末考試還在有好幾個月,而大家又都不太關注八卦的時候……你覺得大家都在乾嘛?”
“你想表達什麼意思?”蕭笑瞟了他一眼。
鄭清嘶了一小口涼氣,臉皺成一團——必須承認,小精靈們采耳的技巧非常高超,讓人非常享受——他努力好半天,才重新理清崩碎的念頭:“我的意思是說……你覺得長老前幾天說的,阿爾法跟九有又要鬨起來,是不是真的?就像你家司馬說的那樣,巫師不會從曆史中得到教訓,隻會不斷的重複過去的曆史。”
上周末班會前,張季信與他們提過這件事,所以這幾天無聊之餘,鄭清特意關注了一下周圍的氣氛,並沒有感覺到與去年相似的狂熱與尖銳。
尤其臨鐘湖的魚人,這段時間異常乖巧。
蕭笑搖搖頭:“如果你以為阿爾法跟九有學院的學生會掏出法書互相丟惡咒,那不現實。首先氣氛還沒到那種地步……去年因為有獵賽的鋪墊,大家情緒都比較亢奮……至於今年會怎麼發展或者我對曆史的看法,我隻能說,曆史不會死板的重複,它隻是比較押韻。”
鄭清揚起眉毛。
“你敢把這話在你家司馬麵前重複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