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杜澤姆,一個富有傳奇色彩的名字,一位傑出的煉金師,孤獨的旅行者,與眾不同的博士。
也是鄭清那群小精靈的拯救者。
從大一上學期到現在,鄭清認識這位孤僻的隱者已經很長時間了,可以說,整個九有學府甚至整座第一大學的學生中,他對杜澤姆博士的了解是數一數二的。
也恰是因為如此,當他在腦海中將杜澤姆博士研發的‘次級賢者之石’與烏鴉們的妖魔血肉移植實驗聯係起來後,沒浪費太多精神,便輕易接受了這種可能性——那位偏執而略顯神經質的煉金師,確實有可能涉及烏鴉們的非法實驗。
但有線索是一回事,能不能調查這條線索是另外一回事。
杜澤姆博士除了與新晉傳奇巫師鼠仙人之間隱晦的聯係之外,還曾受到過鐘山蔣氏的大力資助。當初鄭清第一次見這位博士,就是蔣玉帶著他去的。
再加上蔣玉也是宥罪獵隊的一員,於情於理,這件事都繞她不過。下課後,年輕公費生便急忙忙攔住打算去圖書館的女巫,簡單向她分析了一遍自己的猜測。
“你想怎麼調查?”女巫非常乾脆的問道。
“直接上門,與博士簡單聊聊怎麼樣?”男生有些不確定的給出了自己的建議“之前老姚不是給了我們兩道他畫的符嗎?安全應該不需要擔心。”
當然,除了老姚給的那兩道帶傳奇氣息的符紙外,躲在耳洞裡的青色小蛇、血繪的符彈、以及同在貝塔鎮的三有書屋,等等,都是鄭清敢於直接上門的底氣。
話雖如此,兩人終究不能像七八歲的小孩兒去鄰居家串門那樣,冒冒失失闖進杜澤姆博士的院子,肆無忌憚提出自己的質疑。
在安頓好李萌後,周五傍晚,蔣玉與鄭清帶了一隻精神比較萎靡的小精靈,敲開了非正常生命研究所的大門。
自從杜澤姆博士在黑獄之戰中體現出巨大價值後,這個原本破舊不堪的研究所與鄭清第一次來時相比,已經變了太多。
不提在進入那條彎彎曲曲的小巷後從隱秘角落時不時投來的探查目光,也不提大門兩側的驟然拔高許多的圍牆、以及牆上那些在冬日還繁茂的藤蔓植物。單單研究所的大門,便與最初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青黑色的金屬大門仿佛塗了油,在傍晚的微光中閃爍著幽深的光澤。門上烙滿了密密麻麻的複雜符文,時不時便有幾道魔力如閃電般順著那些符文細長的紋路閃過,激起幾顆燦爛的火花。
鄭清知道,那是魔力富集狀態下,魔力溢出後與空氣發生的反應。即便在第一大學,許多實驗室也不會始終讓大門保持這種高耗能狀態。
懸掛在大門兩扇上的門神符板上,原先消失不見的門神也早已歸位,正穿著簇新的戰袍,腆著肚皮、抱著閃閃發亮的武器,神氣活現走來走去。唯有鬱壘身旁的金睛白虎,一如鄭清見過的所有大貓,狀態慵懶,宛如剛剛睡醒。
白色門牌已經不再懸掛門框之上,而是嵌在大門左側的圍牆上,模樣也變得四四方方。門牌最上方仍舊是‘非正常生命研究所’幾個大字,下麵卻多了幾行細小的說明
——第一大學‘杜澤姆煉金實驗室’,專注於凝聚態魔力研究與高能煉金領域,對人造賢者之石有極深造詣。
——傳奇巫師‘鼠仙人’的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