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沒有他重複三遍的強調,鄭清也不會接受任何采訪,回答任何問題。這是他在大一下學期與貝塔鎮郵報記者見麵後的寶貴經驗。
“尼古拉斯沒來上課,劉菲菲也沒有給他占座。”蕭笑假裝預習課本,撐著頭,小聲對斜側方牆角空白處嘀咕他的發現:“……卡門也沒來。我打聽了一下,其他班借讀的吉普賽女巫們這幾天也都不在,大概率……”
幾張皺巴巴的信紙從虛空中冒出,塞到蕭笑鼻子下麵。
“我昨天收到的紙鶴,”空氣中傳來鄭清有氣無力的聲音:“我剛剛才看完,幾乎沒多少有價值的……但這幾張應該能回答你的猜測……它們都來自吉普賽女巫,雖然我不熟悉,但我記得以前跟伊蓮娜,嗯,聽過她們的名字。”
蕭笑很明智沒有揪著隱身人提到的某個名字不放,而是推了推眼鏡,專注的讀了一下那幾封信。
內容大同小異,有的谘詢鄭清需要準備什麼教科書,有的詢問鄭清是否認識邊緣學院其他授課老師,還有的就是單純問好,表達一下自己對第一大學與魔法知識的熱愛。
“清哥兒是不是在這兒?”一個瘦削的駝背身影突兀出現在蕭笑桌旁,猛地探著身子,在他旁邊的空位上抓了幾把:“我剛才好像看到你在說話……”
蕭笑鎮定的看著段肖劍抓了個空。
然後才推開他。
“我隻是在預習課本,今天的占卜涉及命理學的內容,很難的。”說話間,他注意到教室裡其他人閒聊的聲音驟然低了許多,起碼一小半人都在小心打量著他們這個角落,於是輕輕吸了一口氣,稍稍提高聲音:“……至於鄭清,他不是當上助教了麼,早上就被助教團抓去開會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四周頓時一片惋惜的聲音。
“真可惜,”段肖劍乾笑著,搓了搓手,仿佛一隻瘦骨嶙峋的蒼蠅:“我聽說蘇議員可能會出任邊緣學院的院長,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我敢打賭,四所學院裡想退學轉院的人數肯定會很多……”
一條胖乎乎的胳膊從後麵伸了過來,把瘦削男巫粗暴的撥到一邊。
“輿論就是個跳豔舞的btch,觀眾想看什麼,它就露出哪裡。毫無節操!”辛胖子粗暴的給段肖劍的‘聽說’下了一個定論,話鋒一轉:“宥罪獵隊需要開一個簡短的碰頭會,討論與其他獵隊的友誼賽……所以……”
他衝段肖劍比劃了一個抱歉的手勢,飛快撐起一個小小的結界。
結界內,鄭清重重鬆了一口氣,扯下掛在身上的隱身符,一把搶過胖巫師手中拎著的紙袋,摸出肉包,三兩下便塞進肚子一個:“餓死我了……我感覺現在能吃掉一頭牛!”
“不,你吃不掉。”胖巫師驚訝的歪著頭,看著自己的‘新’同桌:“你怎麼坐在長老的位子上……”
“如果他坐在我旁邊,剛才就被段肖劍撈到了。這完全是他的主意。”蕭笑舉了舉手中的豆漿,仿佛在參加一場舞會:“危機會逼迫一個人迅速成長。”
鄭清搶過自己的杯子,咕嘟著灌了兩口,壓下去嘴裡的包子,然後才喘著粗氣反問:“駝子剛剛說的那個……蘇施君擔任邊緣學院院長又是什麼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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