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下午的課,對鄭清來說是一節符籙課,對天文08-1班的年輕巫師們而言則是一次誌願者服務。
服務對象都是邊緣學院的預科生們。
隻不過因為身份不同,二者前往邊緣學院臨時駐地的方式並不一樣。
普通學生,比如蔣玉、蕭笑、辛、張季信等人,將在第一大廳集合,由校工委的負責人帶領他們前往目的地。
而作為助教的鄭清,需要先去助教團的辦公室簽到,然後再經過‘員工通道’直達授課現場。
這與鄭清想象的有一點點差彆。
“如果你已經畢業,或者擔任其他幾所學院的助教,可以不需要這麼麻煩的。”
負責指導鄭清第一次上課流程的仍舊是托馬斯,他入學時的引導員,隻不過這一次他是以前輩助教的身份來替鄭清答疑解惑的“你大可以像正常上課那樣去教室。但現在不行。一方麵,邊緣學院的駐地還在建設過程中,臨時駐地位置有些偏僻;另一方麵,你這個在校生擔任助教的事情終究史無前例,大家都有點麻爪……”
他口中的大家,自然是助教團的一乾助教們。
鄭清已經可以想象周五實踐課上,希爾達會怎麼調侃自己了。
“不礙事,不礙事,怎麼都可以。”年輕的助教同學毫無意見,甚至巴不得托馬斯把自己帶到課堂上之後留下不走“你給他們上過課了嗎?那些邊緣學院的學生好說話嗎?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比如說話有沒有什麼禁忌之類的……”
他清楚的記得自己第一次知道巫師世界的時候,托馬斯曾經嚴厲告誡過自己‘不要隨便對其他人抽出法書’‘不要隨便詢問彆人血統’‘不要叫彆人戲法師’等等。他覺得自己現在可能需要一點新的‘忌口知識’了。
“我負責他們周五的實踐課,還沒接觸過邊緣學院的新生。”托馬斯顯然能夠理解年輕助教的緊張心情,寬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至於團裡上過課的幾位同事講,那些孩子上課都很認真,也很有禮貌,課堂氛圍好極了……就是接受能力稍微有點弱……所以你上課的時候,儘量放緩速度,同一個概念不妨多講幾遍。”
說話間,兩人已經穿過湖畔、圍牆、大河與森林,腳下的長廊也從精美華麗變成赭黃色,未完工的木梁裸露在空氣中,梁木上斷斷續續顯露出一節節尚未綴連在一起的符文,四周空氣散發出一陣陣屬於原木的清香。
然後非常突兀的,長廊在某處消失,腳下變成了一片低矮而柔軟的草坪。
草坪位於一段舒緩的斜坡上。
斜坡上撐開了一片大大小小的帳篷,有幾頂帳篷甚至搭在馬車上。鬥篷之外,更遠處的斜坡儘頭是一段裸露在外的岩石,在鄭清的位置,他可以看到岩石與天際相連,也可以聽到岩石外一陣陣驚濤駭浪的聲響。
“你猜的沒錯,邊緣學院的新校區就位於布吉島的邊緣,一座懸崖上。”托馬斯在鄭清耳邊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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