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下午是一節高階魔文。
直到蒙特利亞教授與班上大半同學都離開教室,鄭清仍舊有些魂不守舍,腦海時不時飄過中午與蘇施君見麵後,她最後說的那兩個字。
對吧。
對吧?
對吧!
每一次回憶,他都嘗試用不同語氣解讀這兩個字,但不論更換哪種方式,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沒有辦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如果按照一周前剛剛離開上林苑時下定的決心,自己早就應該與她劃清界限了,自然不該在遇到麻煩後去找她。
但不知不覺拖延了一周,他的那份決心也在拖延中悄無聲息消失的一乾二淨。
誠然,他可以在心底說服自己——比如波塞咚的存在讓他沒有辦法與她徹底切割關係;比如她還擔任自己畢業論文的指導老師;再比如她曾經在大一冬狩時第一次沙箱事故中試圖崩碎尾巴來救自己,等等。
這些借口都給了他充足的理由來維持這段模糊而美麗的關係。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就是一物降一物啊。
他的腦海飄過這句蘊意豐富的話,忍不住攥了拳,敲了敲自己腦殼,似乎想把那些糟糕的念頭都敲出去。
“拳頭錘不死人的,想自殺,得用錘子。”胖巫師嗬嗬冷笑著,反手摸出一個小錘子,咣當一下撂在了鄭清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