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一個夜晚,卻被人拉著去沉默森林溜了一圈。
鄭清感覺有些心累。
他原本可以去貓果樹曬月亮,或者在青丘公館調教三個大精靈的。但如果說這個夜晚多麼糟糕,倒也未必。
不論是烏特雅部落長老臨彆前給的偈子,還是那幾道劃過夜空的火流星,都讓鄭清感覺他與烏鴉之間的距離更近了一點。
但也僅僅隻是一點。
就像行走在迷霧中的遊客,眼前白茫茫一片,不辨東西,雖然向前走了一步,但霧氣並沒有消散,他的四周仍舊模糊不清。
或許因為清明節的夜晚陰氣翻滾,或許因為那幾顆火流星的緣故,這天晚上,鄭清睡的很不踏實,卻也沒有做噩夢。
早上醒來,枕邊的噩夢娃娃躺的整整齊齊,一個腦袋都沒掉。
他習慣性的把手伸出帳子,隔了許久,也沒接到熱毛巾,正要出聲,驀然想起他的小精靈們現在住進了青丘公館,頓時有些鬱鬱了。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即便已經過去幾天,他還是沒有完全適應沒有小精靈們的日子。
但隻用了一上午,驟然緊張起來的學習節奏就將他那點鬱氣打磨的一乾二淨。
寫作業、與蔣玉討論作業、交作業、與蘇施君討論畢業論文、預習功課、遠程了解大精靈們第一天上課的情況、做實驗、還要抽空備課――兼顧學生、助教以及保姆的生活就是這樣,一蓋子八口鍋,總讓人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