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族長正義凜然似的開口,渾像是有多偏向薑安寧一般。
“這事兒,由我做主,就此揭過。”
他看了看薑秀榮兩口子,又看了看薑安寧。
見兩邊人都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鬆口氣。
方嬸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兒。
“行了,都散了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再耽擱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晌午飯還沒吃呢。
薑族長轟散了其他人,忍不住悄聲的嘀咕了一句。
倒是也無人多在意他。
“誒呦,鍋裡頭還燉著肉呢!”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眾人紛紛回想起過來看熱鬨前,手裡頭的活計。
“完了完了,後院那邊還烤著肉呢,等下子怕是要燒焦了!”
烤肉這事兒,是江巍提議的。
大家夥都沒怎麼聽說過這個吃法,都覺得新鮮有趣,一個個勁頭十足地,按著江巍的指示,搭了幾個簡易的磚灶出來,又燒了炭。
這會兒沒了熱鬨瞧,倒是都憂心起灶上烤著的吃食來了。
秀榮嬸跟薑安寧起爭執的事兒,江巍是沒有來的。
難得有機會,這樣光明正大的進了薑安寧家裡,他想找找看,能不能找到有關於當年那件事的線索。
據他這八年來的盯梢觀察所知,薑安寧家裡頭,是有個似乎像是用來染布的小作坊來著。
從前總是沒什麼機會在白天進來,夜裡頭烏漆嘛黑的,也實在是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有找到。
趁著大家都不在時,江巍鬼鬼祟祟的溜進了薑安寧平時用來研究著做香雲紗的側屋。
白天時光線好,推門進去後,屋子裡的東西一覽無餘。
江巍輕手輕腳的闔上了門。
憑著之前偷溜進來過幾次的記憶,將之前來不及仔細翻找的地方,通通又翻了一遍。
靠牆的櫃子裡,除了一排排不清楚用途的瓶瓶罐罐,倒是也沒有什麼其他東西了。
江巍裡裡外外的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找到任何紙張類的東西。
他忍不住有些泄氣:難不成真的全都被毀了?
還是那人根本就沒有把東西留給薑安寧?
否則怎麼會這麼多年,他一點痕跡都沒有發現?
正愁苦著將要戾氣橫生,外頭忽然傳來了說話聲。
想著怕是那邊的熱鬨散場了,江巍趕緊手忙腳亂的,將櫃子裡比較小巧便攜的瓶瓶罐罐儘數收到袖袋子裡收攬走。
今日人多眼雜,縱使是丟了些東西,薑安寧想要尋找,隻怕也是無頭蒼蠅似的亂轉上一圈,沒辦法很快的鎖定目標。
就算真的查到什麼,他也大可以趁著人人自危,心生混亂之時,把這些東西栽贓出去。
江巍很是心安理得的,將那些方便拿走的物件兒,儘數卷走。
他總要好好的查查,這些究竟是些什麼東西,會否與當年的事情有關係。
不然總是不甘心。
江巍趕在眾人回到後院前,從側屋裡頭出來,輕手輕腳的鎖上了門,借著煙霧的籠罩,恍若沒事人一般,大搖大擺的回到燒烤爐子前,拿了把大蒲扇,很是隨意的裝樣子扇了扇。
“村正,肉沒烤焦吧?”
最先趕回來的人,一開口就是關心爐子上烤著的肉。
這要是烤焦糊不能吃了,可真是要把人給心疼死。
那可是肉啊!
江巍裝模作樣的咳了幾聲,像是被煙熏嗆到了:“估計是不大成了,這炭不太行,火一會兒旺一會兒小的,根本就看顧不住。”
那人一聽,可是著急的衝上前去。
看著上頭擺著的一團黑炭似的東西,登時捶胸頓足起來。
“誒呦喂,白瞎了,白瞎了啊!”
他著急忙慌的將烤成黑炭的肉塊,從燒烤爐子上夾起來,心痛的難以呼吸。
“烤焦烤糊了,就扔了吧,都這樣了,指定是不能吃了。”
江巍實在很難理解,為什麼不過是烤焦了幾塊肉,這人卻渾像是死了爹娘似的。
幾塊肉罷了,何至於如喪考妣般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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