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沒有遺漏他們爭執的開端。
她托腮坐在窗邊,不免思考起來。
帶著村裡人賺錢,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前世種種,到底有他們袖手旁觀,甚至是推波助瀾的緣故。
她總無法釋懷。
至少現在不能。
不過……
薑安寧唇角微彎,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主意。
既然村裡人想讓她帶著賺錢,那不如就帶一帶好了。
不過投資有風險,不曉得他們接不接受的了呢?
聽著後院好像還有得吵,薑安寧倒是沒有急著出去湊熱鬨。
方嬸子還在舌戰全村。
凡是敢在這時候出來嗆聲,又或是接話的,都少不得挨上人一通數落。
偏偏方嬸子的戰鬥力堪稱全部第一強,罵起人來,都不帶重樣了。
直將人罵的滿臉羞臊,無地自容。
有些受不住的,已經匆忙逃竄,不敢回頭。
隻是嘴裡頭還不忘多塞上烤肉,手裡也撿了好幾塊,都顧不得燙手。
“呸!出息!”
方嬸子唾了一口唾沫,很是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行了,說幾句得了,還沒完了咋?”
薑族長板著臉,端起長輩的派頭來,嗬斥了方嬸子一聲。
方嬸子連他一起瞪。
薑族長感覺權威受到了挑釁,怒目瞪了回去,大手重重地拍了幾下桌子,不小心拍疼了手,又不願意丟人,隻能憋著臉,咬牙切齒:“這麼多人,淨聽你一個人在這兒叭叭了,咋滴,光榮啊?”
“那我說的不對?”
對薑族長,方嬸子還是勉強忍著,給幾分麵子的。
到底是她男人的親三大爺,逢年過節都有往來的,不好把關係鬨得太僵。
何況,等來年開春搶地,他們家還要指望著薑族長幫忙說幾句好‘公道’話,她也不求不圖占彆人家的那一壟地,隻求旁人家彆來搶他們家的就成。
“對,對對,你最對了!”
薑族長也不敢跟人撕破臉皮:“你是這個!”
他陰陽怪氣的歪豎著大拇指。
方嬸子忍了又忍,實在是有些忍不住,正想開口跟人嗆聲,薑根山從人群中擠了過來,溫熱寬厚的大掌,安撫似的握住了自家媳婦兒小手。
薑根山朝人眨了眨眼睛,示意人收斂收斂脾氣。
那可是他親三大爺。
“就當給你男人個微薄,微微微薄的小麵子,行不行?”
薑根山幾乎是趴在人耳邊,低聲溫潤的誘哄。
方嬸子耳朵瞬間熱熱的,被他吹氣吹的渾身癢癢。
“討厭!”
她不自覺的軟聲輕嗔:“起開我這兒,躲遠點。”
真討厭!
這麼老些人呢,乾什麼啊這是!
方嬸子哪怕沒有照鏡子,也能感覺到自己這張老臉,隻怕是早就已經紅了個透。
被薑根山這麼一攪和,方嬸子倒還真有些跟薑族長嗆不起來聲兒了。
薑族長見她安生下來了,倒是也悄悄鬆了一口氣。
他正義凜然的看著全村人:“你們也都不用爭,不用鬨,我相信安寧不是那不知事兒的孩子。”
“從前之事,多有誤會,咱們當著麵兒的,把話說開了就是!”
薑族長輕描淡寫的揭過曾經,心裡明顯還是更期盼能從薑安寧那裡撈到好處的。
自然也就不願把話說死。
要是人人都像薑根山家這個蠢婦般空講仁義道理,他還有什麼利可圖?
何況,他不覺得自己與村裡人有什麼錯。
隻有無知婦人,才會在意那些無甚用處的廉恥道理。
薑族長在心中冷哼,十分不屑方嬸子的行徑。
他甚至覺得,方嬸子這般道貌岸然,無非是打著跟他一樣的算盤,想著獨獨討好薑安寧,好換取人的青眼與扶持。
這般隻想著背地裡偷偷摸摸的吃獨食兒的蠢婦,才是真正的惡!
如他,即便是想謀奪些好處,可到底還是顧念著全村的。
隻虧欠一人,自然就算不得什麼虧欠。
再者說,薑安寧難道就不是村中人嗎?
好歹這些年,村裡是容忍了她這個孤女,安穩生活的。
否則她家裡頭又沒個兄弟姐妹,叔伯姨姑的,就算是村裡人,真強行霸占了她的家產田地,她又去得了哪裡說理呢?
怕是命丟了,也不見得有人會為她申冤。
頭些年村頭老寡的傻丫頭,不明不白的掉進河裡頭泡的都浮囊了,不也沒什麼出麵來說話嗎?
連屍體都還是因為臭的不行了,嚴重影響水質,這才有人受不了,去稟告了官府處理。
薑安寧不僅在村裡的庇佑下好生生的長大了,還活的瀟灑自在,連住在這麼寬敞舒適的大房子、大院子裡,都沒有人出來說啥,更沒有強取豪奪,已經是村裡人之大善!
薑族長越想越覺得,本村人之淳樸敦厚,民風良善,都是因為他教化有方!
什麼?江巍才是村正?
嗬,區區外來戶,誰會真的服氣他呢?
無非是看他在縣令那裡尚有幾分關係,這些年倒也真的幫著免去他們許多苛捐雜稅。
否則,指不定他們日子會過得更加艱難些。
可也就這樣了,真正能拿捏村裡大事的,還得是他這個族長。
薑族長不無得意的想,險些喜形於色,將得意溢於言表。
渾然忘了,非是村裡無人覬覦薑安寧的家財田產,而是趙元山夫婦,早早就已經將這些東西視為趙家所有,哪裡容得了旁人染指?
舊疾複發,腦子很不好使,如果劇情上有什麼Bug或者錯漏以及錯字之類的,可以評論告訴我,看見了第一時間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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