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浪他們本就聽得火冒三丈,他看一眼平日裡嬌嬌弱弱的知若,冷哼一聲。
雙手跨劍上前:“難道你們想違抗皇後娘娘懿旨不成!又或許打算主動將陸氏祖先的墳全部遷出,奉獻給我們的秦夫人?”
“你!胡說八道!”族長氣得差點暈厥。
讓陸氏祖先向一個女人讓墳地?他們陸氏還要不要活在這世上了?
蒼浪嗤笑:“我家少夫人被武安侯府一群畜生欺負的時候你們個個都當縮頭烏龜,這會跳出來當猴耍把戲,你們這群攀高踩低,無恥之徒,趕緊滾開,否則,爺的刀劍不長眼!”
陸氏族人被氣得個個怒目而視。
知若本來被氣得眼淚打轉,驚愕的看著向來不愛說話的蒼狼一連串的罵過去,還真解氣。
秦菀懶得和他們繼續糾纏,心急想去看看亡母的墳有沒有出事。
推開麵前的雨傘,火光照著她陰沉的臉,雙眸噙著駭人的戾氣。
“陸族長,今日我來定是要帶走我母親的棺木的,若是你們膽敢阻攔,就休怪我不客氣!”
陸族長被她臉上的表情嚇到,也聽出她的很絕。
兒子扶著他的手也悄悄按了按他的手臂。
其實,他們早就明白麵前這個小女娘已經不是當初那般嬌貴好欺了。
何況,如今她的身份也不低,萬一晉文侯府的爵位落在她過繼的兒子身上,她可是侯爵夫人啊。
兒子說過,不要為了爬不起來的陸善淵一脈得罪了新貴。
陸族長語氣軟了下來:“陸、秦菀,雖然姓氏改了,可你身上還是陸氏血脈,又何必鬨成這樣?就算挪棺,那可是大事,得選個吉日,請高僧做法,妥妥帖帖的挪豈不更好?你也不想如此莽撞的驚擾你母親的在天之靈是不是?”
“我是想妥妥帖帖的挪棺的,可奈何有人不想我安寧。”
秦菀往前走一步:“我本如陸族長一般想,選個吉日,恭恭敬敬的請母親離開讓她傷心的陸家地換個新地方。可陸善淵母子一次又一次挑戰我的忍耐極限。我並不想為難與他們無關的其他人,何況,陸族長與陸善淵這一脈也做過交割,平日裡並不來往,我怪不著你們。”
“但是,我聽聞有人來動了我母親的墳,若是你們陸氏宗祠護不好自家祖墳,讓人驚擾了母親,那,我絕對也不會讓你們安寧的!”
陸族長滿臉驚駭。
“怎麼可能?我們雖然與陸善淵一脈做過交割,但我們這一脈幾輩子人都兢兢業業的護著我們的宗祠和祖墳的!”
陸族長忽然想到什麼,一扭頭:“快去叫老七家的過來。”
“我在我在。”
一個漢子跑上來,是陸家最窮的一支,人稱陸老七。因為窮,沒本事,族中就讓他們一家守墳。
“今日可有人來過祖墳?又或許陸老夫人和陸侯來祭拜過?”
陸族長覺得秦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心裡打著鼓,如果是來祭拜了也說得過去。
陸老七腦袋搖成撥浪鼓:“沒有,絕對沒有。今年清明還沒到呢,我們都準備著清明開祭,各房都沒有人來過的。”
秦菀麵色冷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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