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陸菀眼神一閃,“沒有真憑實據前,少言。以後,孫府醫開的藥一律不吃。讓冬青出府時,悄悄找他哥哥找個好大夫,暗中替我瞧病。”
沒有查清楚前,她不想讓知若著急。
武安侯府這些些人她一個都不信。
知若點頭,緊張得身子緊繃。
陸菀看著銅鏡的自己,眼神清明,她感覺到許多前世隱藏著不知道的秘密。
她讓知若給孫府醫銀子,一來試探他是否貪財之人,二是讓孫府醫放心大膽的透露再出去,他若是受命於人,定會講得更嚴重。
這兩點,都已證實她的判斷全對。
先穩住孫大夫,讓幕後之人放鬆警惕,再騰出手暗查一切起因。
母親亡故一年,原來陪嫁過來的得力管事都被老夫人和趙如意找各種由頭一個個清除了。
母親陪嫁鋪子的掌櫃也被隔離在外,被老夫人把控,如今在府裡,她和瞎子聾子差不多。
若想改變自己的命運,首先得耳聰目明。
幸好,她身邊還有幾個母親調教的得力、又知根知底的丫鬟。
知若和碧蟬是大丫鬟,另外還有四個小的。
拂曉是大舅舅副將的女兒,冬青的哥哥是秦家在汴京名下產業的大掌櫃。
想在一群餓狼中翻盤,但光靠幾個女孩子肯定不行。
錦繡閣內。
趙如意給餘楚容塗著藥,“幸好行刑的人拿過娘的好處,隻打了三鞭,都是輕微皮外傷。”
餘楚容趴著憤憤道,“憑什麼她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文淵哥哥喜歡的是我。”
“喜歡就去搶啊。”趙如意收了藥膏,替她拉上裙子,蓋上被子。
餘楚容眼睛一亮,“娘,您也覺得我該搶對不對?”
趙如意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我查過,謝懷鈺認識陸菀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啊?”餘楚容激動得一翻身,背上的鞭傷痛得吃呀咧嘴。
趙如意瞪她一眼,“小心點。”
“娘,你快說,怎麼回事?”餘楚容哼唧。
“你可記得半年前那場詩會?謝懷鈺當眾一口氣吟出三首大放異彩的詩,引得陸菀對他傾慕。”趙如意扯過大迎枕,塞在餘楚容身下,讓餘楚容側臥著。
“記得啊,那天我做的詩也贏得許多人讚賞呢,文淵哥哥說那天就注意到我了。”餘楚容一臉傲嬌。
“嗯,我容兒是汴京排的上號的才女呢。”趙如意滿意的摸了摸她的臉。
自己這輩子達不到的巔峰,女兒一定要替她達到。
所以,女兒說喜歡謝懷鈺時她就讓人去查了謝家的裡裡外外,謝家二房乃謝老夫人嫡親的血脈,如果女兒嫁給謝懷鈺將來很有可能成為侯夫人。
“男人嘛,都是吃軟不吃硬的。姓秦的長得也不錯,娘家這麼硬,你爹不還是對她視而不見,甚至生厭?獨獨在我這流連忘返。抓住男人的心才是正經的。”
趙如意柔軟的身子倚靠在床靠上,伸手將餘楚容的落發勾到耳後,如蔥手指輕輕滑過餘楚容嬌俏的小臉,聲柔嫵媚,姿態撩人。
餘楚容臉一紅,“娘,你那些手段,我用不得。”
都是上不得台麵的勾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