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信侯進府喝盞茶吧。”陸善淵勉強賠笑。
“好啊。”文信侯一抬頭,忽對上一張冰冷明豔的小臉,驚豔一瞬,卻被那雙透著輕蔑的美眸刺激到。
居然有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正想著,少女已轉身施施然走了,留下一抹傲然筆直的背影。
陸善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陸菀的背影,忙解釋,“小女無狀,請文信侯莫怪。”
“哦,她就是陸侯的嫡長女啊,如此姿容嫁給死人,委實可惜啊。”文信侯很是可惜。
“哎,她脾氣不好,被她母親慣壞了。”陸善淵搖頭。
“美名在外的女子都有性格,哈哈哈。”
文信侯落座後,四下看看,沒見到陸菀,“請大小姐出來接聘禮單子吧。”
“需要她親自接嗎?”陸善淵有些詫異。
“謝老夫人特意交代有話要帶給陸大小姐,我還給她帶了貴妃的添妝,需要她本人接呢。”
“啊,快去請大小姐來。”陸善淵又多了幾分恭敬。
不一會兒,陸菀到了。
“見過文信侯。”
少女纖細的身姿裹著白色狐裘,襯托著素淨精致的麵容,眸色幽靜如覆一層迷霧。
靜靜的往那裡一站,整個人宛如一副恬靜朦朧的淡墨山水畫。
文信侯瞧著不卑不亢的少女,有幾分他長媳的模樣。
這種清冷的少女最能引起他的征服欲。
文信侯麵上和顏悅色,“陸大小姐,謝老夫人托我帶句話,請你進前來,我告訴你。”
陸菀對他那雙看獵物般的眼神很不舒服,淡淡道,“陸菀至親長輩在此,呂侯爺有話直說便是。”
“哈。”文信侯笑容帶了幾分冷意。
聲音驟然拔高,“謝老夫人說,如你改變主意一切便照舊。不僅之前的聘禮還是你的,貴妃娘娘還給你添了妝。免得你嫁給死人,守著活寡孤獨寂寞一輩子啊。”
陸菀臉一沉。
陸老夫人和陸善淵愣住。
啥意思?
怎麼又轉回謝懷鈺娶陸菀了?
文信侯大掌一揮,跟著他的四位小廝一人捧著一個匣子。
兩匣子白銀錠子,一匣子花花綠綠的首飾,一套四品誥命宮裝。
先不說白銀和首飾瞧著挺不值錢的,可誥命服足以讓在場人眼睛一亮。
“四品誥命!”
陸善淵驚呆了,陸老夫人也才二品,陸菀才十六歲就給四品誥命?
“是啊,貴妃娘娘愛屋及烏,隻要陸大小姐願意,這些都是你的。”文信侯對說服陸菀嫁給謝懷鈺信心滿滿。
小女孩嘛,好哄。
小姑娘能有多大心機呢?
陸菀一臉不明,“陸菀不知侯爺是何意?侯爺已當眾將謝二房的聘禮變成了納妾之禮,如今再給我?豈不是將我與妾同論?這番侮辱武安侯府的做派,究竟是謝老夫人的意思還是貴妃娘娘的意思呢?”
文信侯一愣。
陸菀輕蔑地掃一眼誥命服。
“四品誥命?四品官員以上之妻方有資格獲得,謝懷鈺有這資格?再說了,不知道本朝律法何時改了,貴妃娘娘也有權封誥了?”
當她三歲小孩哄著玩呢?
文信侯意味不明的看著麵前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