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琉璃滿臉諷刺:“尊貴的公主嫂嫂哦,我那三哥大半個月沒去大公主府了吧?您可覺得寂寞呀?”
陸菀目含怒意,“呂琉璃,你放肆!”
“我哪裡放肆了?我是好心喲。陸菀,身為寡婦,不知道要避嫌嗎?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你!”陸菀壓不住火氣了。
“讓她說。”李玉懿摁住陸菀,鳳眸如冰。
“是三嫂嫂讓我說哈。三哥這段時間可忙了,日夜在西教坊司花天酒地,今兒包花牌,明兒摟相公,再不去管管他啊,您可就要多一位雌雄不分的好妹妹了。”
李玉懿臉色大變,氣得身子微微發抖。
陸菀挽住她的手臂穩住她的身子,怒火中燒。
她本想尋機會抓到駙馬現行,再想辦法讓大公主不太痛苦的發現真相,可呂琉璃直接捅破了。
大公主性格剛烈,向來眼裡不柔沙子,她怎能受得了這種侮辱?
“三小姐,慎言!”大公主身邊的女官怒了。
呂琉璃翻個白眼,“慎言什麼?就算把我的嘴縫起來,事實就是事實。”
李玉懿一言不發,扭頭就走。
“呂琉璃,駙馬名聲臭了,你能獨善其身?”
陸菀沉聲丟下話,趕緊追上李玉懿。
呂琉璃這個蠢貨!
她不怕搞臭駙馬名聲,但不能連累李玉懿的名聲,這也是她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
她太知道。
這個世界,不管錯對,傷的首先是女人!
陸菀以為李玉懿會直奔馬車去抓人,沒想到她竟下樓走到台前,眾人見她趕緊起身行禮。
李玉懿麵無表情道:“今日攪了諸位的興致,本宮深表歉意。但今天拍賣會到此為止,請諸位立刻離開。”
樓上的兩位杠上,就算沒聽見兩人剛才的對話,但眾人也不想被一雙頂級神仙打架殃及池魚,紛紛告辭離開。
掌櫃嚇得臉色發白,趕緊告罪。
李玉懿冷冷道:“掌櫃,今天拍賣的‘鳳凰於飛’、‘蓮藕雙金簪’和‘孔雀羽飾’都是本宮相中的,若你的鋪子還想繼續開,這三樣帶著當票一起送到長公主府,本宮按你收價三倍給你。若是你膽敢賣給其他人,明兒本宮就讓禁軍卒將你的鋪子砸了!你也休想在京城混下去!”
掌櫃簡直後悔死了,“是是是,小的馬上送到長公主府。”
李玉懿看了一眼陸菀,知道她擔心自己。
她強忍著焦躁,穩住火爆性子,繼續道:“你可知,有些來路不明的珍寶不能隨意收?”
掌櫃的額頭冒出冷汗,但他不能直接承認啊,隻能裝傻充愣。
“請大公主請明示。”
“揣著明白裝糊塗,隻會讓你大禍臨頭。”
李玉懿懶得再看掌櫃,扭頭對陸菀道:“你找人拿著秦姨母的嫁妝單子來這裡查,查出來的直接帶走。誰敢阻攔,打一頓,打死算本宮的!”
陸菀鼻尖一酸,心裡梗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心為她的大公主,她定要拚儘全力護著。
掌櫃的大驚,忙看向陸菀,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做這行的,珍品都會探探來路,收到的極品很大一部分都帶冤含屈,要不就是被逼賤賣的、要就是偷出來當的、要就是營私舞弊得來的。
總之,主人家是沒法尋來的。
獨獨最近收到的幾件是外地來人,說是北麵大家族沒落後不得已拿來當的私藏,他也藏了快半年了。
他這個店大皇子暗中有份,大皇子說手緊,要短時間籌集百萬兩銀子,逼得他沒法才冒險拍賣。
但比起大公主來說,大皇子還不夠看啊。
而且,如果東西是陸家嫡長女的,那就麻煩大了,人家背後是秦國公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