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兒,她不適合住在陸府。”陸老夫人不乾了。
名聲臭成一坨屎的母女,母親依舊入了侯府,斷了親的女兒也要住進來,簡直膈應她。
陸菀笑笑:“祖母,您年老健忘了,這座宅子姓秦,我母親見陸家人無家可歸,才讓陸家人搬進來住的。所以,誰住這裡,應由孫女說了算。”
陸老夫人臉一僵。
陸善淵的臉一白,怒瞪陸菀,壓低聲音叱道:“你把陸家的臉丟儘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陸菀抬頭,也壓低聲音:“父親,您進不進大獄好像我可以說得上話,所以勸您先聽話。”
“你!”陸善淵氣得渾身發抖。
四周的人聞言神色各異。
他們其實也都知道,隻是陸府住進來幾年,大家都忘了而已。
陸菀懶得理他,還有債要討呢。
“知若,將謝二公子需要還我的東西清單拿來。”
謝懷鈺眼眉突突一跳。
什麼意思?
知若捧著一個卷軸過來,拂曉和她一人一頭展開。
長長的卷軸足足有三丈長,上麵密密麻麻記滿了每一次陸菀送給他的東西。
陸菀冷冽眸瞳看著謝懷鈺滿是厭惡:“謝二公子,上次你在醉江月攔住我時,我已與你過,我送你的、餘楚容送你的東西要如數歸還。你送我的一箱子東西我已經歸還,可至今為止,你的還未送回。”
謝老夫人臉色大變:“你胡說什麼?”
陸菀不理她,直視謝懷鈺:“謝家乃侯爵世家,自詡規矩大過秦國公府,但那是謝老侯夫人在世之時了吧?如今的謝家江河日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不計較你大婚前與餘楚容未娶先偷,行徑下作肮臟!但連我的東西也想賴著不給嗎?不知道,這些日子,謝家祖宗們是否在你夢裡將你罵醒?”
“陸菀!你這個惡毒的小女娘,你毀了你陸家不夠,還要毀我謝家嗎?文淵不娶你就對了,你這種人跪著求我謝家也不會要你……”
謝老夫人怒了,越說越氣,伸手就要指向陸菀的鼻子。
黑色手臂帶著一陣風擦過陸菀的臉龐,拂起她的發絲。
哢嚓,一聲骨斷的聲音非常刺耳。
啊!
話沒說完,謝老夫人抱著手跳起來。
陸菀有些愕然看向忽然冒出來的某人。
“說話就說話,不要手指指。若是聽不懂人話,就帶回皇城司好好的學學。”謝知衍慢吞吞說完,悠哉坐下,端起茶盞喝茶。
好似剛才他掰斷的是一顆白菜。
謝懷鈺嚇得臉色慘白,忙讓人將謝老夫人帶下去。
頓時一片嘩然,然後又靜謐無聲。
就像剛炸了鍋,轟然蓋上大蓋子。
陸菀上一輩子,對謝老夫人的話奉若聖旨,滿心都是如何討好謝懷鈺和謝老夫人。
想起她在謝府受儘折磨的一幕幕,陸菀冷眸凝霜。
“今日,我與你做最後一次了斷。這上麵的所有東西必須在三日內如數還回來,否則,我說過要告上開封府,說到做到!”
所有人都好奇的伸長腦袋想看看卷軸寫得啥。
謝懷鈺抖著唇,想要說話,可想起幾次他攔住陸菀訴說深情,都被她冷冽的拒絕就一句不敢說。
今天,他親眼見到以前隻知道見到他就開開心心叫著文淵哥哥的小姑娘,殺伐果斷的整治了夢如意母女,還將陸府的臉都踩在腳下。
他很害怕一旦開口,陸菀不知會說出什麼讓他難堪。
陸菀的尊貴在汴京城都是出了名的。
秦氏出嫁十裡紅妝,外加秦國公多年來時不時就送銀錢珍寶給她。
陸菀又是秦氏唯一的女兒,秦國公送東西給女兒都不忘給外孫女一份,到今天,陸菀的富足和闊綽不是京城貴女所能比的。
陸菀為了討好謝懷鈺,不僅送東西給他,就連謝家二房、謝老夫人,甚至其他兩房和謝府下人們都得過她好處。
他們相處才短短的大半年,送到謝府的東西被密密麻麻的寫在長卷上,驚呆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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