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嬤嬤閉了閉眼,一咬牙,把心一橫。
“大姑娘耳聰目明,正是香……”
陸菀心頭一顫。
縱然知道母親被人所害,也基本猜到怎麼被害,但她還是忍不住要知道細節。
可當要親耳聽到凶手說如何殺害母親的過程,她如被萬箭穿心,錐心刺骨的痛。
“說!”
手爐重重拍在茶幾上,茶杯跳了兩跳。
冬青擔心的看著臉色煞白的陸菀。
“江芙蓉在給大夫人房中的香裡添加了番木鱉。就是人常說的牽機毒。”
陸菀周身一寒:“牽機毒?”
“是。江芙蓉在香中添加的番木鱉很淡,一般人根本聞不出來。她還加了安神的藥材,所以大夫人點了這個香就會心緒安定,就以為是好的,幾乎每天都要點。此毒發作時頸項發硬,瞳孔放大,呼吸麻痹,呼吸困難,直至窒息而亡。”
陸菀雙眸充血,水光盈盈,死死咬著唇瓣,渾身發抖,交握的雙手指甲深陷。
母親臨死前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臉都紫了,正是窒息的樣子!
原來那賤人將母親害得死得這樣慘!
冬青趕緊握住她的手,輕輕安撫著,想扒開她的手指,可僵硬得完全扳不動。
賀嬤嬤低著頭繼續道:“這些製香調香手段都是……教坊司常用的。不僅僅是妓們需要些手段,還有很多大戶人家夫人想整治內宅也會托人來求方子。但是,江芙蓉害怕被人識破,不敢下大劑量,所以,正巧大夫人懷孕,她就動了另外一個心思,想毒性發作時,大夫人正好難產讓人忽略香毒。江芙蓉借口幫夫人掌家,收買了孫府醫,讓大夫人相信自己身體虛要進補,整天做油膩大補的東西給大夫人吃,加上毒香的毒害,大夫人的身體漸漸衰弱不想動彈,導致胎大體弱,一不小心就會難產。就在大夫人懷孕八個月時,江芙蓉說等不及了……”
賀嬤嬤的話戛然而止,偷偷看了一眼麵色猙獰的少女,沒敢再說。
“說!”陸菀拳頭緊攥,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咬牙切齒喝道。
賀嬤嬤咽了咽口水:“那日……大夫人因日日熏香,頭暈眼花,江芙蓉就命孫府醫煮了一碗濃濃的絕子湯給大夫人灌了下去……大夫人就早產了,加上胎太大,大夫人體弱無力……”
呯!
陸菀的拳頭狠狠的捶在茶幾上,心痛如絞,眼淚直掉。
恨不得撕了這惡毒的老婦!
冬青和拂曉聽得目瞪口呆,雙眸赤紅。
兩人趕緊左右扶住陸菀。
冬青氣得渾身發抖,哭著喊:“太惡毒了!簡直太惡毒了!”
賀嬤嬤拚命磕頭:“大姑娘,小的是被逼的啊,她雖許諾富貴,可她那個青梅竹馬心狠手辣,他用小人家人性命威脅小的,小的不得不幫她啊。”
“青梅竹馬?你是說她有個青梅竹馬?”陸菀瞪著淚眸,逼著自己冷靜下來。
二更,晚安。努力淩晨把明天的也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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