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懿睜開迷離的眼睛,用力咬唇,痛讓她又清醒了些許,用嘶啞的聲音吩咐:“放血有些效果,繼續放!”
“玉懿姐姐,怎麼樣了?”
陸菀聽到侍女的說辭根本不信。
還將大公主以賑災功勞求陛下讓她和離,陛下拒絕的事情也說了。
陸菀朝他臉上啐一口,將燭台放好:“便宜你了!”
“我……”秦昊天被李玉懿瞪了一眼,隻好縮回去。
府醫一咬牙:“隻能刺破手指放血試試。”
穗如心疼得眼淚嘩嘩的掉。
陸菀冷哼,直起身子四處看了看,走到一座青銅仙鶴燭台前,抓起來墊了墊,點點頭。
所以她判斷定是出了大事。
陸菀便逼問侍女來龍去脈,侍女也替公主著急,便將事情全部托盤而出。
文信侯夫人正急得熱鍋上的螞蟻,忽然看見陸菀走了進來。
她們一直擔心大公主生活不幸福,所以對呂府的人多有忍讓,畢竟是大公主的婆母。
呯!
一聲重響,呂乾之的腦袋被狠狠砸了一下,悶哼一聲,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李玉懿痛得渾身發抖,死死咬著唇不吭聲。
陸菀想了想,站起來:“我先去會會她們。”
如果將駙馬淩辱公主的事公之於眾,勢必要將秦昊天打傷駙馬救下公主的事情托盤而出。
穗如跪在床榻上,捧著她被包紮的手哭道:“他沒死,奴婢恨不得殺了他!”
當陸菀看到腦袋被包成豬頭的呂乾之還覺得解恨。
“就在西暖閣,府醫說他昏迷了,鼻子被打歪了,腦殼腫了好幾個包。秦公子下手不清。”
行完禮,陸菀笑容一收,冷聲道:“剛才的禮是陸菀向二位行禮。禮節完畢,我便代表大公主了。”
李玉懿是個好強的人,從來不再外人麵前示弱,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灑脫開朗的大公主,卻很少人見過她流淚虛弱的一麵。
府醫無奈,隻好繼續刺破其他指頭放血。
李玉懿眼圈一紅,吩咐道:“穗如,你陪菀兒去,誰敢傷菀兒,不需要手軟給我打!”
府醫嚇得不敢再動。
她一路上小腦袋瓜子飛快的轉著想辦法,最後覺得不如就直接將事情鬨大,逼得呂氏自己主動提出和離,先讓大公主脫身再說。
所以,她讓拂曉去了皇城司請了焱雲鶴。
陸菀白他一眼:“你彆添亂,好好藏好。”
呂乾之已經醒了,可腦袋發暈,全身酸痛,根本使不上力,想走都走不了,隻能歪在軟榻上動彈不得。
陸菀小臉緊繃,杏眸噙著狠厲:“呂乾之和呂家人都該千刀萬剮!竟敢如此對姐姐!我們得想個完全之策,讓呂乾之逃脫不掉罪責,也不能讓姐姐受委屈。”
李玉懿閉了閉眼,再睜開眼睛時滿是清明:“就算和離不了,我可以絞了頭發做姑子,他還能如何!”
呂乾之下意識的閉眼,又覺不對,用力睜開,馬上扯到傷口痛的他青筋爆鼓。
“太好了,你做得對!”陸菀欣喜。
陸菀沉聲道:“玉懿姐姐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通知焱大人了。呂家不是皇親國戚嗎?姐姐身為呂家媳,被三從四德枷鎖捆綁,那就讓皇城司來懲治他們!”
李玉懿麵無血色的臉上露出一抹恨意:“是該殺!”
陸菀看著她五指包著白色絹布,原本明豔的臉變得毫無生氣,膚色蠟黃,心疼不已。
不一會兒,侍女跑回來:“沒找到解藥。”
對女人來說,不守婦道就是天大的罪。
穗如點頭:“先放一點試試。”
沒等文信侯夫人開口,陸菀上前一步,揚起手就在文信侯夫人臉上重重的煽了一巴掌。
陸菀厲聲喝道:“縱容兒子淩辱大公主,你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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