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宮。
“主子,西隴山那邊有動靜。”一身明媚粉色衣裙的女子恭恭敬敬的彙報著,“外界都在傳,你對青雲宗那女弟子極好,西隴山那邊聽到了風聲,恐怕會對那女弟子動手。”
“主子,你這般待她好,是真喜歡上了那女弟子?”
許輕知也不是故意偷聽,隻是剛巧白天見底下的人去西海釣了條幾十斤的大魚,她翻來覆去的想不通為什麼她去了好幾回,都是釣的兩三斤的小魚,心裡著實撓癢癢,想來找風衍陪她一塊去釣魚。
可聽著,風衍在聊正事,他向來在這些事上從不避她。
許輕知便也覺得自己不是在偷聽,而是禮貌的等待。
於是,她便聽到了。
從他嘴裡說出來的那四個字,冷漠又漫不經心的腔調。
“玩玩罷了。”
那語氣,就像是再說,一條狗而已,玩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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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玩罷了……
從回憶裡出來。
許輕知聽到那四個字一刻的窒息感,仿佛一瞬間蔓延到了現實。
她睜開眼睛,狠狠吸進去一大口氣,又吐了出來。
不得不承認,在修仙界的時候,那一陣子是真難過了的。
她從來沒談過戀愛,完成前麵兩個世界的任務更是絕情絕愛,一直到在修仙界,意外惹上了這個大反派。
她起初怕他怕得要命,生怕自己修仙界的任務沒完成就一命嗚呼,前麵兩個世界的任務就功虧一簣,她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爸媽了。
因為就連師父都怕他,時常提醒弟子們出去試煉注意安全,碰上大魔頭彆硬著頭皮上,能逃就逃,不能逃就求求繞,這死魔頭吃軟不吃硬的。前些年有個大門派的首席弟子硬是要跟人打,結果那魔頭手指頭都沒動一下,首席弟子就被他養的靈寵一爪子給按成了爛泥。
俗話說,聽人勸能吃飽飯。
許輕知是把師父的話一字不落的全記在了心裡。
後來,她真就倒黴碰上了死反派的時候。
她特沒骨氣的跪在地上,哭得稀裡嘩啦求著他能留她一命。
她打小在青雲宗長大,可師父總說她慧根不行,所以她十年了還是個煉氣期小萌新。她也想剛,但這要是出手,連死反派一根頭發絲都剛不過。
最後他還真就放過了她。
隻是,運氣不好,許輕知出去試煉幾次,次次都能碰上那個反派。
不是看見他處理背叛他的手下,就是大宗門圍剿他結果被他殺得片甲不留,還陰差陽錯救過他一次。
一來二回的,見得多了,都熟了。
許輕知想著,大家都怕他,那他肯定就是最厲害的了,厚著臉皮找他問怎麼引氣修煉,她總找不到訣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