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扒拉花生,時不時的將花生放在食指側邊,用大拇指按著,另外一個手的大拇指覆在這個大拇指上一用勁,花生殼就從中間裂開了一條縫。
她剝開吃的挺歡,生的花生口感是那種有點類似於吃生蓮子的感覺,脆嫩嫩的一股甜勁。
裡麵有時三粒,有時飽滿的兩粒,有時還能碰著四粒,更誇張的還有五粒。
許輕知每回剝到特彆多粒的那種,就好像自己撿到了多了不得的花生一樣,讓阿公和她爸瞧。
“快看,這花生裡麵五粒呢。”
阿公往往是最會配合她的那個:“哎呦,五粒的花生可不常見嘞。”
她爸就在旁邊笑笑,看著他兩。
許輕知剝花生都能剝出一種在玩的快樂。
“爸,明年咱也種點花生來吃吧,花生能榨油,花生殼是一種特彆好的飼料,都不浪費的。”許輕知也怪愛吃花生的,隻不過吃的不多,但愛吃她就想種。
花生殼也是很好的飼料組成之一,磨碎加工,然後與米糠、麩皮等飼料混合喂養雞鴨豬都可以。隻不過農村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這花生殼基本不是燒了就是當垃圾丟了。
“行,你想種就種。”許富強點了點頭。
一旁的許冬如想著,“對咯,過陣子地裡的紅薯也該收咯,我吃不完那麼多,你們到時候拉回去喂豬。還有板栗和柿子,我前陣子上山看了,也該收了。富強,你地裡要是不忙,就喊上你兩個哥哥,過來幫我一把手。”
“曉得,你到時候提前給我打電話說。”許富強手裡也開始剝花生吃了。
忙一會兒,就吃上一兩顆,生吃還怪香的,比以前記憶裡的花生還香些。
“阿公,我也來幫你。”許輕知說。
許冬如樂嗬嗬的笑,“成,那到時候先把板栗打了,再收紅薯,柿子過陣子收也不急。”
阿公家種的柿子得趁著還硬著就收了,要吃的話就放米裡幾天,這柿子就熟了軟了。
許輕知從小就愛吃這柿子,所以自家建了新房子以後,還從院子裡的老柿子樹接了根種過去。她覺得阿公家這柿子就跟還珠格格裡麵,小燕子去偷的柿子一模一樣,又大又黃,吃起來沁甜的很。
小時候,柿子多的吃不完,阿公會送些給人。
後來,有一回有些沒送到的鄰居就在背後說閒話,阿公就索性不怎麼送了,有時候自家吃不完,就拿去趕集賣。
許輕知想著,“阿公,今年柿子要是吃不完,咱就做成柿餅吧,柿餅多好吃。過年的時候,柿餅還得去買,外頭的柿餅可能還沒得自己家柿子做的乾淨。”
柿餅做好了能保存六個月以上,等過年了都還能吃呢。
“你會做?”許富強問。
“這有什麼難的。”許輕知嘟囔了一句,胸有成竹道:“上網搜一搜就知道了。”
現在是網絡信息化時代,隻要不是核心技術,像是這種做柿餅,做楊梅酒,做美食的教程,網上一搜一搜籮筐。
不過有些地方特色口味或者獨特家常的菜,網上確實搜都搜不到。
比如她媽做的一手薑味紅燒肉、薑味排骨。
許輕知最愛這一口了,完成卷王任務的時候,在那幾個世界簡直想死了這個味道,但她又不會做。
好在這次回來後,她眼巴巴在廚房門邊瞅了好幾回,心裡已經知道怎麼做了。以後要是有什麼意外,又去什麼沒有爸媽的地方,她自己想吃的時候,就能自己做啦。
老頭向來不會反對孫女的想法,“成,你想做柿餅咱就做,到時候做多些,給你姨婆送一些去。你阿婆走了以後,你姨婆身體也不太好了,我也沒去看過她一眼。”
阿公說的姨婆是阿婆的親妹妹。
因為桃水村再過去些,能到另外一個市的村落,這裡算是接壤處。
阿婆以前就是東陽那邊的人,嫁來桃水村的,但要是過去也挺遠,往常結婚、喪事爸媽還是會去吃酒,得騎摩托車才算方便。
那邊的人,趕集也不方便,有時會走大老遠,去大集村趕集。
那姨婆來趕集了,就會來院子裡坐坐,看看阿婆,兩姐妹說說話。
所以許輕知對那姨婆有些印象,因為跟阿婆長得特彆像,她便記得是什麼樣子,會叫人姨婆,但至於什麼名字,幾歲,具體住哪兒,一概不知。
“行啊,後頭做好了柿餅,你要是想去看,就讓爸開車帶你去好了。”許輕知說。
老頭忙擺手,“不用,哪用的著開車,我自個兒走路去就成了,開車多耗油的哩。輕知,賺錢不容易的,這錢當花就花,當省就省。”
許富強在一旁虛虛一聲:“嘿,你都好多年沒去過了。我倒瞧你自個兒走路去,看你認不認得到路嘞,彆走丟了去。”
老頭被戳中了尷尬,臉色一訕,用手背往許富強肩上一敲:“不打你,你是不曉得哪個是爹,哪個是崽咯。”
許輕知哈哈哈大笑。
許富強往旁邊躲了躲,“成了,後頭就我開車送你去,你莫是推三阻四。”
許冬如這才慢慢“嗯”了一聲應著。
好多年沒去過了,他的確連路都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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