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有人瞞過了守衛的眼睛闖進了監獄裡,還和朱淵起了衝突?”骨魔喃喃自語道。
旋即,他的眼神越來越亮。
“能夠有實力與朱淵對峙的,算算時間,看看地點,也就隻有那個人了!”
想到這裡,他的聲音不由得越來越低。
朱淵是換血境武道強者,陸雲那閹人能夠和朱淵打得有來有回,那豈不是……
須知他自己也才是洗髓境巔峰,讓他和朱淵對抗,他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骨魔敢做的最多也就是扯著白骨佛教和元真公主的大旗來壓一下朱淵。
這還得是朱淵女兒死了非要把賬算在陸雲頭上的情況下。
但是一向善於察言觀色的木道人由於沒有看清楚車廂內的骨魔臉色,還在喋喋不休道:“不管監獄裡麵是誰,隻要大人出手,一切都會好的。”
車廂裡麵的氣氛愈加沉默了。
可木道人不知道是自己說嗨了還是怎麼回事,直接走到車廂旁邊,彎腰雙手撐地,將自己的脊背高高聳起,道:“大人,請下車。”
骨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後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咱們靜坐漁翁即可。”
“大人英明!”
噗哧!
朱淵吐出一口鮮血,血相虛影變得有些淡薄,他低頭看了看胸口,那裡有一個很清晰的腳印,上麵還印著紅色的色澤。
“不愧是大乾最年輕的外姓伯爵,朱某佩服,但殺女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報枉為人父!”朱淵受此重傷,眼神卻更加的平靜。
“不可理喻。”陸雲淡淡地道。
他已經不屑於再去解釋,若此人再冥頑不靈,他不介意送這位思女過度的老父親下去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