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橋在剛想說他兩句,猛然間聽見謝淮樓的名字,愣了下,不太相信:“咱h城還有謝淮樓想結交的人?”
秦朗手機開了外放,扔在茶台上,對著小鏡子打理他那一頭雞窩。
“那可不!可惜,他把人家塗小姐給得罪了,我好不容易才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搭上線,正好你這有點新鮮玩意,我請她去看看。”
或許是謝淮樓三個字引起了藍橋在的注意,也或許是秦朗這個外甥鮮少鄭重認真的口氣,藍橋在好像忘了秦朗鴿了他這事,反而感謝道:“那舅舅應該謝謝你幫我引薦貴人了。”
藍橋在電話的口氣,熟悉他的秦朗一聽就聽出來他這位小舅正準備打什麼主意,嚇得連忙扭頭喊道:“彆彆彆彆——”
另一邊,藍橋在聽見聽筒裡傳來的一疊尖叫,忍不住挪開耳朵。
藍橋在總算是回過味兒來,秦朗打的什麼主意。
一束光打在主持台,靛藍色的高級定製旗袍穿在主持人身上,婀娜多姿,胸口盤扣處墜著白玉流蘇的吊墜,十分吸睛。
“謝淮樓都查不出來人家真正的底細,這姑娘想消失的時候,謝淮樓挖地三尺沒找出來。”秦朗自覺話都說這麼直白了,他舅要是還聽不懂,那白混這麼多年了。
藍橋在罵道:“說的好像你沒流我們藍家的血似的,少說廢話,周末回藍家吃飯,你姥和你姥爺都想你了。”
秦朗想拒絕,藍橋在說:“你媽和他們不回來。”
塗嫿看美女看的目不轉睛,心道,沒白來。
主持人清亮的聲音吐字清晰,嗓音悅耳,把與會賓客的注意力全部拉到了台上。
步態輕挪間,攜香帶韻的氣質撲麵而來,塗嫿很羨慕對方那張端莊優雅的麵龐,細長的脖頸是她這輩子的奢望,哪裡找來的五官如此精致美麗的主持人,小姐姐真好看。
掛了電話,藍橋在原地站了一會,旁邊等了半天的下屬上前詢問:“藍先生,客人都到了,準點開始嗎?”
舅甥倆隔著電話,對笑了半天。
藍橋在:“這位小友有沒有什麼忌諱的地方?”
“明白個屁!說人話。”一向在外人麵前保持儒雅之風的藍橋在,麵對這唯一的一個外甥,時常控製不住嘴想刀他的衝動。
“小舅!你可千萬彆!”
果然,他剛說完,電話那頭沉默半晌兒。
在藍橋在看來,這些不算大忌諱。
很快,藍橋在的好奇心被他吊起:“謝淮樓都在她麵前折戟了?”
天香閣跨年之前古今堂最後一次會展,徐徐開場。
塗嫿聽見動靜轉頭,對上向來那雙興奮的雙眼,微微點了下頭。
“壓軸的展品,你真覺得她有那個實力?小姑娘年紀可瞧著不大,不一定能理解。”藍橋在認真說道。
秦朗急了,“這姑娘性子不太……唉,咋說呢!她隻適合守株待兔,不適合攻城拔寨,我這麼說您老明白不?”
秦朗心道,您瞧我說啥來著。
發現對方好像也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像是忽然間找到了同盟一般,高興道:“塗小姐也是第一次來受邀參加藍家的私人會展?”
塗嫿被問得一愣:“啊?”隨即意識到對方問的是冊子上的東西,便道:“哦,暫時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