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廳?”
塗嫿微微詫異。
藍橋生笑說“塗小姐如若不急著走,不妨移步貴賓廳多看看那尊神像?”
這就讓塗嫿更加意外了!
“這,我好像……”
“塗嫿!”
她剛想委婉拒絕,身後有人喊她。
她冷不丁轉身,還沒看見來人,耳後先傳來藍橋生不高興的聲音。
“你小子急什麼,一會結束我會親自送塗小姐回去的。”
一道身影大步流星過來,最後幾步甚至快跑了兩下,走到塗嫿和藍橋生麵前停下腳步,還未等塗嫿開口,先拉了一把塗嫿,將她往自己身旁一掩,笑嘻嘻對著藍橋生“小舅,太晚了,你那小局子就彆帶她了,我帶塗小姐先回去。”
塗嫿不知道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但從方才秦朗一過來就喊人的話裡,她捕捉到非常重要的信息,原來秦朗和藍橋生是舅舅和外甥。
塗嫿頷首“藍先生再見。”
藍橋生氣笑了,沒好氣道,“你們秦家那衣缽能發幾個財,守個金山當門神,他也舍得折騰你。”
“知道了,小舅。”秦朗道。
藍橋生與外甥秦朗對視,良久也看出了外甥眼神裡的“拒絕”,忍不住歎了口氣,“伱啊!真是……”真是什麼,藍橋生沒說出口,但是轉頭看向塗嫿露出笑容客氣道“塗小姐,既然秦朗特意來接你,那就不耽擱您的寶貴時間,期望下次塗小姐有空再來玩。”
難怪她拿著秦朗給的名片,藍橋生對她格外關照。
“那可不成,我幫您了,誰繼承老秦家的衣缽,兒子養丟了,老秦得跟您拚命。”
藍橋生走前,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秦朗,笑罵道“心眼子這麼多,怎麼不回來幫舅舅,給你能耐的。”
塗嫿笑著回禮道“非常感謝您的照顧。”
藍橋生一聽,下意識左右掃視一圈,詫異道“你小子在我這安眼線了是怎麼著?”
秦朗既然攔她,那……應該是有攔她的必要。
藍橋生往後稍退一步,“我隻是請塗小姐好好看看。”
“客氣了,那你們聊。”
“你是故意來拆台的是嗎?”藍橋生瞪了他一眼,偏身還想邀請塗嫿,視線卻被外甥秦朗高大的身形再次遮擋。
她再看眼前倆人,兩張笑臉下分明湧動著暗潮,舅甥二人正在拉鋸。她機警地保持著“懵懂無知”的沉默。
見一旁塗嫿的眼睛發亮,藍橋生也不好當著外人嘮起自家糟心事,抬手招呼道“行了,既然親自來了,那就彆讓人家客人等太久,外麵好像下雪了,送客人回去路上要小心。”
原來如此。
秦朗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沒事了,對著疼愛他的長輩,語氣也皮起來。
秦朗想起一時,臨時叫住藍橋生,“小舅,明家來人了?”
“再見再見。”
“我那還有幾位貴客等著,就不多陪了,塗小姐,慢走。”
“沒有,就是聽著個風聲。”秦朗隨便遮掩過去,“明家誰來了?”
“誰來了,也不用你操心,趕緊照顧好塗小姐是正事。”
很顯然,藍橋生並不想談論這件事。
秦朗也就沒有再追問,“明家已經得了一件,不該再惦記了。”
藍橋生隻當耳聾聽不見,笑眯眯的對著塗嫿道“這七日古今堂都對外開放,塗小姐沒什麼事常來玩啊。”
“好的,藍先生。”
天香閣外,細小的雪花飄然落下。
塗嫿穿好工作人員送來的外套,剛走出天香閣,一股寒氣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