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憶想了想,回答到:“當然不是,我現在對他更多的還是愧疚,如果有機會我願意彌補他。但是要說再續前緣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說我傷害過他,他現在如果對我心存報複,以他的手段和如今的地位,我會過的生不如死。”
而且,他的手段還是她教的
“要是.他還喜歡我,以我們如今的身份差距,又能一起走多遠?”
她一直是個喜歡權衡利弊的人,不僅會考慮彆人對自己的價值,也會考慮自己對彆人的價值。
童話裡那些灰姑娘配王子的故事,她是從來不信的。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他忘記我,是最好的結果。”
何曉曉直起身子,良久,歎了一口氣:“在上學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一個冷靜到近乎殘忍的女人。”
說完,她挑眉一笑:“我現在甚至懷疑,這五年裡是彆的女人占用了你的身體,而現在,你才重新回來。”
唐知憶哈了一聲,也跟她一起笑:“其實你隻說對了一半,是五年前我占用了彆人的身體,五年後又回來了。”
兩人聊了快兩個小時,直到一聲電話鈴聲響起才打斷她們,何曉曉摸到手機,看到來電人顯示‘麻煩精’。
她這才驚醒,一拍腦袋:“糟了,忘記我弟還在等我拿單子給他呢。”
說完匆匆忙忙把剛剛隨手扔一邊的幾張單子撿回來,對唐知憶說到:“要不我們加個聯係方式,之後再聯係?”
唐知憶比了個手勢:“OK。”
唐知憶以前聽說過何曉曉有個弟弟,但是一直沒見過。掃碼的時候,順口問了下他弟怎麼了。
“排練的時候不小心扭到了腿,反正他一天到晚事兒都不少,我先過去了啊,到時候出院跟我說一聲,我來接你。”
兩人簡單告彆,唐知憶又無聊地躺回病床上,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是準備去辦出院的。
但是今天剛在人家麵前賣了慘,明天就讓人陪自己辦出院似乎不太好。
剛思考了兩秒,何曉曉走時替她帶上的門又被叩響。
唐知憶以為是醫生來查房了,就說了聲:“請進。”
進來的卻是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年輕男人,手上還提了一個果籃。
“唐小姐,”他一頓,“您還好嗎?”
他看了眼唐知憶身上的繃帶和石膏,這傷看起來不像假的,似乎真的出車禍了。
唐知憶打量著這個人,在腦子裡搜尋了一下,終於想起這個似乎是傅延宇的生活助理,趙治。
“如你所見,”她攤開唯一沒包起來的一隻手心,“有什麼事嗎?”
趙治尷尬地把果籃放到桌上,“少爺聽說您出車禍了,讓我來探望一下.您放心,我一定會將您的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少爺的,少爺知道後過幾天就會來看您了。”
唐知憶明白了。
傅延宇以為她是故意演一出苦情戲來求他複合,所以讓助理來檢查一下。
不過嘛.她又不稀罕跟他複合。
她突然坐起來,慢悠悠地把手上的繃帶一圈一圈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