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是她現在代表的是慕朝夕背後的團隊，不好直接跟傅氏撕破臉皮，正憋著氣想措辭呢。
唐知憶卻先她一步，伸手按捺住慕朝夕，看向傅霖川。
臉上是得體的微笑，語氣卻堅定到不容置疑：“傅氏是如今的業內龍頭，我們工作室很願意和傅氏合作，但是如果傅總今天是來挖人的，那我想就不必再談下去了，我目前並沒有跳槽的打算。”
傅氏確實是龍頭，但是慕朝夕在圈內的影響力也不小。真要交惡起來，傅氏也得不到什麼好處。
傅氏幾個下屬立刻替傅霖川安撫他們，說他們是帶著誠意來合作的。
如今雖然在娛樂公司裡，傅氏的語心傳媒是龍頭，但是資源傾斜也很嚴重。傅氏旗下的其他公司幾乎拿不到什麼資源，新人也很難出頭。如今傅氏願意出資辦一期音綜，慕朝夕來幫他們捧新人，他們給慕朝夕打開商路，互利互惠。
這個解釋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經紀人沒有急著一口答應，就說想再考慮一下。傅氏的人表示理解。
吃飯的間隙，唐知憶離開去了一趟衛生間。
她前腳剛走，傅霖川也起了身。
在洗手間洗完手，唐知憶邊往外走邊思考傅霖川為什麼會出席這種級彆的合作場。
傅氏集團接手的行業很廣，要是想捧新人，傅氏的大咖也不少。
她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可能就是，傅氏傳媒這塊主要都是傅延宇在負責，難道是傅霖川想發展自己的傳媒公司，才對外搭線？
但是娛樂圈雖然賺錢，卻並不值得他特意跑一趟。
想得入神，她沒有注意到外邊的牆上靠著一個人。
正要路過他離開的時候，一道低沉輕微的叫喚在她身後響起。
“唐小姐。”
唐知憶的腳步頓住，這才看到了隱在黑暗裡的傅霖川。
“傅總？”
傅霖川也抬起頭來看她，對上了那雙平靜又微微帶點疑惑的眼睛。
她曾經用這雙眼睛溫柔地安撫他，告訴自己，她永遠屬於他。
而現在，這雙眼睛看他就像在看一個陌路人。
他想起她在門口對慕朝夕說的話也對，現在的自己對她來說，不就是一個陌路人嗎？
他的心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劇痛，像是無數個小人在裡麵用針往外紮，瘋狂的嫉妒快要把他的理智吞噬。
可是不行，他在心底告誡自己，小溪不喜歡一個有病的人，她不喜歡他病態的占有欲。
他無法接受她再消失一次了。
這一次，他要讓她先愛上他。
他慢慢從牆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她身邊，禮貌而疏離地說到：“剛剛在飯桌上，冒犯了唐小姐，我來賠個不是。”
唐知憶聽完在心裡鬆了口氣，微微一笑：“傅總言重了，商人重利，傅總想為自己的公司攬人，我能理解。”
傅霖川點點頭，“沒想到，唐小姐還挺懂商人。”
“過獎了，”唐知憶淡笑，“傅總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還有一件事，”傅霖川垂下眼叫住她。
唐知憶回頭看他。
“其實我這次來，除了想跟你們談一下合作的事，還想私下問一下你們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