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大良造,我們匈奴人願意臣服秦國,還請大良造下令收兵,坻崿願意立即請求頭曼單於撤兵!」
坻崿呼吸急促不安的開口說道,不顧身體上的傷在流血,連忙對著白衍行禮,用匈奴人最高的禮儀,向白衍表示臣服。
而也就是在坻崿說話的功夫,在坻崿身後的其他兩名匈奴男子,也瞬間慘死在鐵鷹銳士的長戈下,伴隨著長戈拔出,兩個男子立即與其他屍體倒在一起。…。。
在這一刻,坻崿身旁,再無匈奴活人。
「大良造,我們匈奴人願意臣服秦國,日後年年進貢,願意侍奉秦王,還請大良造饒命!」
坻崿害怕自己蹩腳的話,白衍聽不出,連忙跪在地上。
為了族人,這一刻坻崿選擇丟棄手中的彎刀,以往這個草原部落十分有名的智者,也是一個部落族長、匈奴的勇士,選擇跪地朝著白衍臣服,用最簡單直白的方式,向白衍磕頭。
然而就在四周所有鐵鷹銳士的注視中,白衍一步步上前,隨即從秦綏身旁走過。
「是你!」
白衍看著前方有些印象的匈奴人,說話間,直接把手中的頭顱,丟在地上,一步步朝著坻崿走去。
「大良造!我們匈奴願意臣服秦國!願意為秦國之犬,還請大良造開恩,族內皆是無故之婦孺,日後皆可圈養羊馬,朝貢秦國!」
坻崿慌了,徹徹底底的慌了,白衍的話很輕很輕,但坻崿卻能看出,白衍的眼神,似乎並未有半分和善。
望著白衍一步步上前,坻崿眼神透露著絕望,當看到白衍手中那把滴血的劍,坻崿驚恐、害怕之餘,卻又彆無選擇,不敢站起來。
「烏木呼!烏木呼,烏木呼!快幫我告訴大良造,我們匈奴與願意世代臣服秦國,願意朝貢侍奉秦國!」
突然,當看到不遠處,一個有些印象的人影,坻崿連忙高聲呼喊著,言語之中儘是祈求。
若是坻崿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人是一個匈奴人,名叫烏木呼,已經顧不得烏木呼一個匈奴人,為何與秦人在一起,眼下坻崿隻想著,早些讓秦國大良造白衍,接受他們匈奴人的臣服,放過他們匈奴婦孺老幼。
或許這輩子,都不該去招惹這個人,這個秦國將軍!
腦海內,這是坻崿此刻最直白,也是最為感觸的念頭,回想昔日頭曼單於,以及蠱頜那些人,無時無刻不在等著機會報仇。
對比眼前四周的慘景,到處都是部落婦孺被屠戮,看著到處都是秦騎殺戮的身影。
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去得罪這個人。
或許就不該一直想著南下劫掠,不該念著去找這個人報仇!
或許沒有這一切,他們匈奴部落,越不會經曆眼下的殺戮!
「啊!」
「殺
!!!」
慘叫聲、哭喊聲,求饒聲,婦孺被一個個秦騎手持秦劍、或是長戈,不斷捅殺倒地,一個個年幼的匈奴孩童,哭著喊著,不斷逃竄,神情滿是驚恐。
烏木呼聽到坻崿的話,想了想,在白衍停下腳步之際,還是向白衍翻譯道。
烏木呼不是阻攔白衍,而是把另一個選擇,放在白衍麵前。
望著已經停下腳步的白衍,不僅僅是烏木呼看向白衍,等著白衍做出決定,就是秦綏與其他鐵鷹將士,都在等著白衍下令。
地上到處都是鮮血痕跡,四周入眼皆是淩亂的帳篷,而一個又一個經曆過絕望,如今又見到希望的中原女子,則是擁擠在一起,蹲坐在地上,眼神望著那個年紀輕輕的身影。…。。
「臣服?進貢?」
白衍說話間,看著四周的殺戮,隨後望見那些中原女子的眼神,透露著希望的眼神。
這一刻,白衍似乎看到這些女子背後,都是一個個中原家庭。
淒厲的哀嚎聲依舊在四周不斷響起,或大或小。
坻崿跪在地上,看到白衍一步步走上前,白衍每一步,都讓坻崿神情愈發緊繃,體內的鼓動感,仿佛心跳要跳出胸腔一般。
眼下坻崿唯一的念頭,就是祈禱白衍能夠饒恕他們匈奴此前的冒犯,接受他們匈奴的臣服。
七步、六步、五步……
或許是當初在那大雨中,白衍與頭曼單於的那一戰,讓坻崿曆曆在目,故而即便是眼下,坻崿都不敢有頓然暴起,挾持白衍的念頭。
當白衍從身旁走過去之際,坻崿一直緊繃的身體,這才頓然一鬆。
似乎不出意料……一切都還有轉機!
「唔~!」
忽然,轉瞬即逝的劍刃破空聲,伴隨著一抹鮮血,坻崿雙眼瞪大,瞳孔顫抖,抬手不可置信的摸著脖子,隨後看著滿手血。
一息後,坻崿的身軀倒在地上,僵硬之餘不斷抽動。
「今日,彆讓一個匈奴人,活著離開此地!」
白衍拿著滿是鮮血的秦劍,看著地上坻崿的屍體,對著秦綏與其他鐵鷹將士下令道,當抬頭看向營地四周,那些哀嚎的匈奴婦人、孩童,被鐵鷹銳士砍殺的場景時。
「匈奴想要朝貢,那便用所有匈奴婦孺的人頭,送去鹹陽朝貢!」
白衍說道,眼神透露出一股冷漠。
秦綏與其他鐵鷹將士聞言,沒有絲毫猶豫,繼續朝著那些帳篷一個個搜查而去,外圍有鐵鷹銳士來回巡視看守,隻要在營地內,匈奴婦孺,便彆想活著出去。
對於屠殺匈奴婦孺老弱,在見到那些中原女子被折磨至死的慘景後,已經沒有任何一個鐵鷹將士會手軟。
不管是哭泣祈求的匈奴婦人,還是那些小小的匈奴孩童,今日都彆想活著離開。
「等屠族之後,帶著她們離開草原,返回中原!」
白衍轉過頭,看向烏木呼。
若是不忍看到匈奴婦孺被屠殺,那麼為這些中原女子領路,返回南方中原,或許對於烏木呼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白衍清楚,若是沒有人領路,這些被抓到草原的中原女子,根本不知道如何走回南方。
更重要的是,在南邊尚有交戰,無論月氏與匈奴交戰如何,勝負如何,但隻要有少許匈奴人北逃,碰到這些中原女子,那麼接下來這些中原女子麵臨的,便是一場屠殺,也再不能活著回中原。
除去央金給的消息外,烏木呼的帶路,也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白衍也清楚,這一趟真的難為烏木呼父子。
「遵命!」
烏木呼點頭應道。
「回去之後,阿坎
的功勞,足夠擔任一名將軍!」
白衍輕聲許諾道。
對比其他任何安撫的話,白衍深知,都不如提及阿坎來得重要,烏木呼是阿坎的父親,他比任何人,都在乎阿坎。
「多謝大良造!」
沒有出乎白衍的意料,烏木呼那有些蒼白不安的麵色,在聽到白衍的這句話後,瞬間便露出一抹喜色,神情也逐漸激動起來。
常年行商走販的烏木呼,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秦國,不是有錢,便能跨越身份的差距。
而一名將軍的身份,無疑是讓烏木呼看到長子的未來前程,日後在秦國的地位,無疑是會讓他與妻子為之自豪。
更重要的是,說這句話的人,還是秦國的大良造。
「這是你們應得的!」
白衍話剛說完,就在這時候,季恒突然急匆匆的帶著兩名將士走過來,滿臉激動的來到白衍麵前,抬手向白衍稟報,將士們在前麵,抓住很多藏起來的匈奴人,其中不僅僅有頭曼單於的妻子、兩個兒子、其他長輩,就是其他匈奴部落族長的女眷,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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