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般,白伯思來想去,方才瞞著白衍私下與三氏時常接觸。
“伯父不需多想,侄兒已經在城內為白氏安置產業,非是不信任平兄,而是呂氏兄弟二人,更適合去與那些士族接觸,畢竟平兄亦是白氏子弟。”
白衍看著失落的白平,隨後看著無奈的白伯,輕聲解釋道。
“去把那幾個竹簡拿過來!”
白衍說完,便轉過頭對著徐師吩咐道。
隨後在田鼎以及藺安順、荀州等人的注視下,在白君竹與白映雪的眼神中,徐師起身去到一個木架上,取出幾個竹簡,隨後拿給白平。
白平接過竹簡之後,一臉疑惑的看著白衍。
“不過三五日,大伯自然知曉白衍為何如此。”
白衍沒有著急與白伯解釋太多。
白伯見無法勸說白衍,最終也隻能無奈的點點頭,心裡打算早些把洛陰這裡的事情讓人送去鹹陽,告知白裕。
畢竟整個白氏之中,或許也唯有白裕,能勸說少年。
片刻後。
伴隨著白伯與白平父子無奈離去,書房內的田鼎三人以及田非煙,想了想,也起身告辭。
至於白衍身後的白君竹與白映雪,倒是沒有著急離開。
“你真的不打算收回詔令?可是三五日之後,整個洛陰方圓百裡城邑的商賈,便全都已經聚集道洛陰城,到時候收回詔令,便為時已晚。”
白君竹想了想,跪坐在白衍身旁,有些擔憂的看向白衍。
就連以往一向相信白衍不會吃虧的白映雪,此刻也一臉憂慮,當初白衍當先登的消息傳到白氏,白映雪是唯一一個相信白衍的,還有其他一件件事情。
整個白氏之中,白映雪一直有都相信白衍不是亂來的人。
但眼下。
麵對拿著公布在整個洛陰城的布詔,白映雪都很難不擔憂,畢竟那個消息實實在在已經公布出去,整個洛陰城的百姓都已經知道,甚至已經傳出去。
這樣的情況下,白映雪想不擔憂都難。
“不必擔心!”
白衍看著擔憂的白君竹,輕聲說道。
.........
田鼎的房間內。
田鼎、藺安順、荀州三人跪坐在木桌前。
“荀州不相信白衍是一個魯莽之人!”
荀州輕聲說道。
在荀州眼裡,能輕易把盤踞在洛陰城的三氏,一舉滅掉的白衍,是一個沒有頭腦與謀略的人,更不可能是一個遊走在生死戰場上的名將。
白衍的那份詔令之下,一定不止表麵那麼簡單。
“的確!若是魯莽之人,便不會是秦之名將!”
藺安順點頭說道,而說話間,與荀州一樣,也不動聲色的看向一旁的田非煙。
二人的模樣就差把想法寫在臉上。
田鼎見狀,也看向愛女。
“煙兒,可否知曉那白衍的目的?”
田鼎笑著詢問道,此刻這滿是笑容的田鼎,根本讓人無法把那個執掌生死大權的田鼎,視作一人。
而藺安順與田鼎見到這一幕,早已經見怪不怪。
至於後堯,自從得到白衍送的那兩女之後,整日多數都沉溺與女色,不過幾日,臉色都變差了許多。
“他聰明得很!”
田非煙見到父親以及另外兩個齊國大夫的眼神,撇嘴說道,腦海裡想到白衍,就忍不住浮現‘狡猾’二字。
“喔,何來此言?”
荀州聽到田非煙的話,與藺安順對視一眼,滿是疑惑的看向田非煙。
“你們想想,以洛陰城那幾萬百姓的土地以及其他稅收加在一起,能有多少,彆看眼下他全付船錢,到時候人一多,每日付的船錢是天價指數,然而洛陰河畔平穩渡河的河麵再廣,也經不起無數大船渡河,到時候無數商賈加之其貨物能如何,不能過河隻能在洛陰城內過夜,到時候吃吃喝喝要錢,住宿要錢,喝酒也要錢,而隨著洛陰城內的人越來越多,到時候不僅僅是貪便宜的商賈,就是其他各種各類的商販小販,都會來到洛陰。”
田非煙說著說著,不管是語氣,還是那傾城的俏臉上,都滿是對白衍那奸詐的行為所鄙視,然而說道最後,卻忍不住笑出來,一笑傾城。
“到時候,那些稅錢,豈不是源源不斷的進入白衍的府邸?最重要的是,天下諸國的消息,豈不是皆聚在洛陰?”
田非煙控製好臉上的笑容,反正就是要在父親麵前,讓父親看到她也很鄙視白衍。
然而書房內。
此刻隨著她的話音落下,一片寂靜。
不僅藺安順與荀州一臉呆滯、無比錯愕的模樣,就是田鼎,眼神之中都滿是震驚,眉宇之間神情滿是嚴肅。
他們從未想象過,白衍那張布圖背後,看似送錢,實則卻是收攬天下商賈錢財。
更重要的是。
若真是如此,從六國前來洛陰的商賈,一定都會伴隨著六國的消息,鹹陽城太大,百姓諸多,但洛陰!!!
皆是商賈。
彼時便能從洛陰一城,而窺探天下!!!!
這.......
這般布局,真的是出自一個少年之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