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央金的注視下,就看到白衍突然笑起來,搖搖頭。
“合作?雁門這裡方才與匈奴大戰,如今雁門這裡可調不出兵馬去幫公主爭奪王位,公主若是打這個主意的話,還請公主離開為好!”
白衍說話間,那名男子也一邊給央金解釋,央金那不屬於中原女子的美眸,直勾勾的看著白衍。
“還請將軍能派一些人,帶央金前去見秦王!”
央金轉頭對著男子說道,男子看向白衍,把央金的話說出來。
魏老聽到這裡的時候,一直沉默的他,突然不屑的笑了笑,這頓時吸引央金的注意。
見到這個年老的中原人不說話,央金看向白衍。
“白衍勸央金公主打消這個念頭,如果白衍沒有猜錯的話,此時軋木嚓已經派遣月氏使臣,抵達鹹陽,比起央金公主,於秦國而言,如今能開得出條件的,是軋木嚓!甚至軋木嚓如今可能已經開出讓公主都想不到的代價,請求我王把公主交還月氏!”
白衍看著央金公主說道。
話雖然很直,但這的的確確是一個事實。
“公主若是不相信的話,白衍大可派人護送公主前去!”
白衍繼續說著,看著那個男子翻譯著他的話。
陳則與夫堯安靜的看著這一幕,思索一番,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搖頭,在二人眼裡,如今的央金,已經徹底失去奪回月氏的可能。
“還請將軍能派人為央金帶話給秦王,秦國攻打中原其他國家,秦國需要的不是一個穩定的月氏,即使月氏開出任何條件,秦國需要的是,央金!”
央金聽到男子的翻譯後,並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反而是說出一句,所有人都有些意料不到的話。
涼亭內。
就連魏老聽到央金的話後,眉頭微皺,隨後忍不住轉頭看向白衍。
“好!白衍會幫公主帶話去鹹陽!”
白衍沉默一番,看了央金一眼,最終點點頭,表示會幫央金帶話。
思慮一番,白衍都不得不承認,央金說得的確有道理,雖說月氏方才發生叛亂,需要穩定,隻要不侵犯秦國,臣服秦國,秦國便可安心繼續攻打中原其他諸侯國。
但月氏的承諾,其實本質就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這種撕毀盟約的事情,昔日不管是秦國,還是楚、齊等諸侯國,早已玩了個遍。
月氏也不是沒有先例,此前不管是與月氏聯合對付匈奴,再到後麵月氏反悔,還是軋木嚓當初在高奴以北的雲山隘口,與匈奴聯盟時,離開前,近乎殺光匈奴留在雲山隘口的人。
軋木嚓從不是一個信守約定的人!
單憑央金的這句話,的確已經有說服不少人的理由,就看嬴政與尉繚等人,怎麼考慮。
“央金多謝將軍!”
央金看著白衍答應下來,終於鬆口氣,雖說一開始便想好理由,但難免還有一絲擔心,擔心秦國將軍白衍,不會見自己,更不會帶話,甚至會殺了自己。
但好在一切都是多慮,事實的確如她所料,當初這個與月氏交過手,也殺死過無數月氏人的秦國將軍,的的確確是個很聰明的人。
理智,往往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
或許也是因為有這個東西,眼前這個很年輕的秦人,方才能在秦國上郡哪裡,通過一個個手段,不斷殺死他們月氏人,甚至讓他們月氏誤以為匈奴已經與秦人勾結。
若是她以前也能像他一樣,那該有多好,那樣父親就不會死,身邊一個個忠心的人,全都不會死。
“公主就在善無城這裡住下,安全的事情公主不需要擔心,不管是月氏,還是其他人,手都伸不到這裡!”
白衍對著央金說道,說完便讓親信送客。
“多謝將軍!”
央金看著上前的秦國將軍,離開前,直勾勾的看著年紀輕輕的白衍一眼,似乎想要把白衍的樣貌,牢牢的記在心上。
這般舉動自然引得陳則、夫堯二人詫異,隨後心中想到什麼後,用滿是羨慕的眼神看向白衍。
不過二人哪裡知道,央金之所以如此望著白衍,說到底,還是因為白衍曾經做到的一件件事情,最重要的,還是此前在南下前,央金曾經見過頭曼單於,那個匈奴部落最為強悍的首領。
也在哪裡,央金除了看到頭曼單於那嚴重的傷勢,還注意到一個角落放著一件東西。
“這個央金,倒是能成為軋木嚓的對手!”
魏老見到央金離去後,看向白衍說道,回想方才的話,從央金一開始尋求與白衍聯合,從一開始就是一步步試探。
有這個心機,隻要少有實力,怕是軋木嚓月氏王位,都做得沒那麼安穩。
“不過秦國不會出兵.”
魏老麵露思索,隨後看向白衍。
“你書信去鹹陽之時,可在書信內提及隴西以北的羌族!”
魏老說道。
白衍聽到魏老的話,點點頭,立刻領悟到魏老的意思。
羌族在隴西更偏遠的西邊,羌瘣的家族便是來自哪裡,此前羌族也是北方的遊牧大族,後被月氏驅趕到隴西的西邊,西陲之地。
至於如何說服羌族,秦國可以幫忙,而且還可以讓央金許諾,事成之後願意割讓一部分土地給羌族。
相比羌族也一定會樂於有秦國的幫助,攻打月氏。
“弟子去給好友羌瘣將軍,書信一封!”
白衍起身說道,這件事情於公於私,或許有羌瘣出麵,才是最好!
魏老看著白衍,點點頭。
府邸內的一間閨房之中。
“夫人,你不知道,那個叫做央金的月氏女子”
“夫人,她.”
溪端來茶水後,便喋喋不休的向暴氏訴說著那個名叫央金的女子,告訴暴氏方才她的所見所聞,言語之中沒一句好話。
不過這也變相的在說,即使是一直伺候在暴氏身旁的溪,見到那個來自月氏的央金,都本能的心生警惕起來,不得不承認那個央金的美貌,不亞於暴氏。
“放心吧!不需要操心這些!”
趙秋在一旁,都有些受不住溪的嘮嘮叨叨,歎口氣。
“為何?聽下人都在私下裡說,那月氏女子有求將軍,估計恨不得想要把自己獻給將軍!”
溪帶著疑惑,看向趙秋。
一直以來都看趙秋不順眼的溪,在提及央金的事情時都忘記與趙秋的不對付。
這倒不是說趙秋不如央金,趙秋之美,魅惑人心,隻是那央金,身材當真是溪都沒見過的。
“若是伱家將軍願意親自出兵,她倒是想!”
趙秋目光看著竹簡,輕笑一下。
“那女子來到這裡,能說出那番話,倒是聰明,不過她終歸沒見過你家將軍,沒見過你家將軍如何對待士卒,若是她清楚,怕是還不一定還敢來!”
趙秋說道這裡,抬頭看向溪一眼。
“放心吧!如今上郡高奴,數千將士安葬在哪裡!以你家將軍的心性,就是此生不娶,都不會要那央金!”
趙秋說完,便繼續看著手中的竹簡,沒有再理會溪。
“誰說將軍不娶!”
溪倒是不服的撇嘴,很小聲很小聲嘀咕一句,看著趙秋,突然愈發不順眼起來,不過她隻是一個侍女,倒也不會真的如何,隻是心裡愈加不喜趙秋。
“萬一呢!說得好像你很了解將軍!”
溪在心裡暗暗反駁道,沒有說出來。
暴氏見到這一幕,看著溪與趙秋,笑了笑,沒說什麼,在窗前,看著手中的衣物,手持一根細針縫著一個秦國圖騰。
央金的出現,暴氏並沒有在意,正如同當初趙秋出現時也是這般。
與時刻惦記著趙國不同,在暴氏眼裡,她與白衍,於春秋冬夏,不過一件件貼身衣物,不過一日三餐,平平安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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