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共赴沙場的將士,通力協作下,其力遠超出眾人想象,幾乎就在兩個時辰左右,巨大的銀杏樹,便徹底緩緩倒在白衍麵前。
“再挖!”
白衍望著已經沒有巨樹的深坑,繼續吩咐道。
對於那個埋鼎人的話,白衍並不懷疑,其家人的屍體,白衍已經找九鼎為理由,命人尋到屍體並且掩埋,那老者既然想子孫入土為安,那就應該知道欺騙的後果。
望著天色已經漸漸變暗。
白衍站在眾多將士之中,望著前麵忙碌的將士,耐心等待著。
“將軍!!!將軍!!!”
“將軍!!!找到了!!!”
突然,深坑下傳來驚恐的喊叫聲,聲音並沒有聽出絲毫興奮,反而是充滿恐懼的感覺。
這一刻,白衍眼神一凝,緩緩上前。
蕭何、寇壯、牤等一眾親信,聽到將士們說找到了,也都心神一震,一臉懵逼的跟著白衍上前,腦海裡根本不相信,他們方才,可是親眼看到這顆大樹,看到其根基……
思索間。
當蕭何、寇壯、牤,以及其他鐵騎將領跟著白衍,來到深坑旁,看著深坑內,所有將士一臉驚恐的模樣,最終都清楚的看到,深坑內,一個比泗水更為巨大的鼎角,從地麵裸露出來。
這一刻。
彆說蕭何、寇壯等親信瞳孔一縮,顫抖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一臉驚駭的表情,就是牤也都被嚇得臉色一變,錯愕的看了看鼎,隨後看向將軍。
要知道,他們來到這裡,可都是將軍的夢!
而眼下在這裡,卻是真的看到了鼎!一個全所未有,無比巨大的鼎。
“真的有九鼎!!!!”
“快看啊!真的有九鼎!!!”
深坑外,所有鐵騎將士都一臉震驚的看著這一幕,在戰場都從未膽怯的將士,這一刻卻不乏有人,腿腳都哆嗦了一下,望著那個巨大的鼎,眼神驚駭不已。
…………………
夜色中。
荀朔鬱鬱不安的站在府邸內,來到院子中,望著天上的月色繁星。
彭城士族林立,皆都是心懷鬼胎,如今白衍統領鐵騎占領彭城,那些士族方才表明恭恭敬敬,但暗地裡卻是互相勾結。
想要說服那些士族,還需一些安排,並且也要一些時日。
但眼下,恐怕尚不能再等下去。
“大人!”
忽然一個仆從急匆匆的來到荀朔身旁,對著荀朔說道什麼聞言荀朔一臉錯愕,連忙快步朝著府邸外走去。
彭城城門外。
荀朔命人打開城門,當看到鐵騎將士們抬著一口巨大的大鼎回來,臉色並沒有喜色,反而滿是擔憂的來到白衍麵前,對著白衍拱手輯禮。
“將軍!”
荀朔打禮後,連忙讓白衍跟他到一旁說話。
“這鼎,恐怕是假的!”
荀朔對著白衍說道,望著夜色中,無數火把下的那口大鼎,荀朔帶著擔憂的神情,把十裡亭的事情對白衍說出來,眼下他已經命人去調查,但尚無結果。
荀朔懷疑,十裡亭的事情,與這九鼎,一定有關係。
“吾知曉!”
白衍點點頭,在荀朔疑惑的目光中,一旁的蕭何,簡略的把這兩日的事情說出來,而說到後麵的時候,荀朔一臉錯愕的看向白衍。
在泗水找到一個九鼎後,白衍因為一個夢,把那九鼎丟了,又去一顆巨樹下,再挖到一個九鼎?
荀朔有些懷疑的看向白衍,這件事情怎麼聽起來,那麼不讓人相信呢!
“此事千真萬確,所有將士們都親眼目睹,絕非作假!”
蕭何看著荀朔的模樣,笑著說道。
若非親眼所見,蕭何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居然是真的,蕭何有預感,哪怕白衍已經下令隱瞞這件事情,但如此多的將士親眼目睹此事,絕對瞞不住多久。
就連蕭何,一路回來,都忍不住與牤、寇壯、感慨此事。
“準備兩日,在彭城祭祀之後,便把鼎送去鹹陽!”
白衍看著一臉懵的荀朔,也忍不住笑起來,想到尚在大梁的昌平君,白衍也不忍讓昌平君久等。
想到昌平君的這一番謀劃,白衍很想知道,若是昌平君得知他帶回鹹陽的鼎,是真的九鼎,會是何表情。
當初齊王便是因為彭城曆史地位的緣故,方才把九鼎安置在彭城,如今白衍也打算,告知世人,告知天下,他白衍要把九鼎,帶回鹹陽!
“這夢……”
荀朔在確定蕭何不是開玩笑後,徹底懵圈在原地,看了白衍一眼後,隨後忍不住急急忙忙的從扈從手中,拿過火把,跟上九鼎,近距離看著九鼎。
當看到九鼎上精美的雕圖,看著其縫隙,依稀隱約還有一些泥土蹤跡,而並非是被泗水浸泡多年的模樣後,出身荀氏,見過大風大浪的荀朔,此刻腦海裡都一片空白。
白衍真的因為一個夢,而找到眼前這口大鼎!!!
錯愕間。
荀朔轉頭,怔怔的看著白衍。
白衍見到荀朔的模樣,笑了笑,示意先回府邸再說。
一旁的蕭何,還有牤,看著荀朔那表情,都忍不住,微微露出笑容。
陽關。
夜色下,在這個齊國邊境的要邑,夜色中,一座府邸傳來燈火。
而順著窗口看去,田濉此刻便跪在田鼎麵前。
“如今距離彭城,已無多少時日,父親一人前去,孩兒實在擔憂,孩兒也要隨父親前往彭城,去見那白衍。”
田濉儘管被父親田鼎拒絕,但這一次,田濉縱使冒著被父親責怪的風險,也決心要跟父親一同前去彭城。
田鼎看著跪在地上,執拗的不肯離去的仲子,有些無奈的歎息一聲。
“你若不在大營,為父恐憂會身變故!”
田鼎說道。
在田濉疑惑的注視下,田鼎看向此番跟著自己去的三子田賢一眼後,望向窗外。
“秦國滅魏,絕不願看到齊楚聯盟,故,必想讓齊楚心生間隙。”
田鼎說道,眉頭微皺。
田賢這時候看著沉默的父親,隨後看向兄長田濉。
“仲兄,此番姚賈與後勝,恐會暗地使詐,仲兄若不在大營,實在不妥!”
田賢解釋道。
田賢也清楚,如今兄長田濉心中,到底有多渴望見到那白衍,但眼下仲兄還真不能輕易離開大營,把手中的兵馬全都棄之不顧。
甚至說實話,若非父親得知白衍是他親自趕出齊國的,父親如今執意要親自見一見白衍,田賢都不讚同父親這時候離開齊國,前往楚國。
想到這裡,田賢轉過頭,看向父親田鼎。
父親不在齊國臨淄,恐怕後勝這段時日,定不會安生,但,此時在父親眼裡,如今的白衍,遠遠大於後勝的小動作,甚至大於齊國的所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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