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人,城內可是發生何事?”/P
臨淄城門下,傳來女子的詢問。/P
怔怔望著馬車內的美人,許久方才回過神的門吏,這才連忙彎腰,指著城內,把這兩日城內發生的事情,告訴詢問的女子。/P
“城內士族,這幾日都在登記戶籍……”/P
門吏自然不是什麼好說話之人,不過當看到馬車四周一名名騎馬的男子,以及得知女子是要去城內,尋武烈君時,門吏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有半分不敬。/P
馬車內,聽到侍女與門吏的對話,暴氏與碑姬,這才知道臨淄城內,這段時日所發生的事。/P
怪不得在來臨淄的路上,便常看到一些人,拖家帶口的離開。/P
得知經過後。/P
暴氏與碑姬二女,便乘坐馬車,在扈從的保護下,一路朝著白衍的府邸趕去。/P
而沿途街道的喧鬨,讓第一次來到臨淄的暴氏,都忍不住稱奇,時不時掀開車窗,顧不得會讓偶爾看向馬車的行人失神,美眸儘情欣賞著臨淄的風景。/P
碑姬看到暴氏的模樣,並不覺得奇怪,千百年來,臨淄都是繁榮之所,而隨著戰亂,曾被譽為最繁榮的五個都城之一,如今的臨淄,早已經悄然超過其他四座繁榮之地。/P
第一次來到臨淄的人,都會被臨淄的廣大繁榮而驚歎,就連昔日在雁門時,碑姬都在擔心,戰火會把這座城給毀掉!/P
幸好!領兵之人是白衍!/P
“聽說了嗎?最近這些時日,很多人都拖家帶口的離開臨淄了!”/P
“聽說離開的都是一些楚魏燕的士族,皆是小富之人,城門都有秦軍士卒在看守,真正都錢財的人,誰舍得放棄,就這般一無所有的離開……”/P
碑姬聽著馬車外,熙熙攘攘的聲音裡,傳來百姓的交談聲。/P
透過馬車小窗,隱約看著外邊人來人往的場景,碑姬雙眼有些恍惚,這座城再是繁華熱鬨,可都會讓她不自覺的想起父親。/P
若是父親還活著,那該多好!/P
思索間,碑姬突然感覺手被人握住,傳來溫暖的感覺,轉過頭看著暴氏那關心的眼神。/P
見狀,碑姬忍不住鼻尖一酸,雙眼泛紅起來,輕輕靠在暴氏的肩膀上。/P
不知過去多久。/P
馬車外,終於傳來馬夫的聲音,不過當暴氏與碑姬掀開馬車布簾,看著府邸外,四處都是士族男子,有些意外,得知白衍不在府邸,暴氏、碑姬並沒有著急離開馬車。/P
片刻後,在無數士人驚詫的目光中,牤從府邸內急匆匆的走出來。/P
臨淄城外。/P
白衍站在恩師的陵寢前,看過手裡的竹簡後,便緩緩收起來,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頭便看到身後一望無際的平野上,在諸多男子的護送中,一輛秦國製式的馬車,往這裡趕來。/P
一直跟在白衍身旁的粟信,看到馬車後,也忍不住皺起眉頭,當馬車靠近後,粟信看向白衍一眼,便朝著馬車走去。/P
來者正是雲陽君嬴淡,以及贏回,二人看到四周的秦軍士卒並沒有意外,下馬車後,對粟信告知身份,便隨著粟信身後,朝著白衍走去。/P
“衍,拜見雲陽君!”/P
白衍抬起手,對著雲陽君贏淡打禮,隨後向贏回輯禮。/P
若是在其他地方,白衍看到贏淡下馬車時,便會動身朝著馬車走去,以示敬重,然而此刻身後,乃是恩師田瑾的陵寢,白衍自然不可能屈身相迎。/P
“武烈君!”/P
贏淡對著白衍還禮,禮畢後,看向白衍身後,田瑾的陵墓,抬起手,對著陵墓打禮。/P
“吾等壯年之時,便在齊國,聞才士田瑾之名,直至中年,方能有幸見過寥寥數次,不曾想,暮年之時,卻是再無機會!”/P
贏淡禮畢後,便緬懷惆悵的說道,隨後轉過頭看向白衍:“如今武烈君乃秦國大良造,田瑾若是知曉,定會欣慰之至!”/P
白衍謙虛的對著贏淡回禮,聽著贏回說著城內都在傳聞,昔日白衍給範增的那番話,以及白衍取名,寓意如楚之屈原,一番誇讚,讓白衍再次拱手謙虛。/P
“今日前來,乃是吾等收到消息,聽聞武烈君在城內,關押有眾多賊犯,其中尚有一些才士名儒!”/P
贏淡等贏回說完,看著白衍,便直言來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