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絕情的話,可童晚書的目光卻不由自主的眷戀在男人硬朗的臉龐上。
因為頸脖間有紋身的緣故,將男人的英俊點綴了一些野性的帥氣。
尤其是他的那雙異色眼眸……
童晚書看著看著,就無法自拔。
便不由自主的被他深深的吸引!
而且自己還跟這個男人有過了肌膚之親,童晚書這番絕情的話說出口時,就顯得格外的口是心非了。
“真舍得我走?”
男人走近過來,托起童晚書的下巴,讓她能更清晰的看到他的眼眸。
一邊是幽深的黃琥珀色;
一邊是冷意的淺藍色;
這樣的深情注視,注定讓童晚書淪陷其中,無法去冷靜的思考。
男人輕扣住童晚書的後腦勺,輕輕的往前一帶;她的唇便準確無誤的貼了過來;
蜻蜓點水的親了親後,男人的唇便離開了。
然後就這麼深情的注視著童晚書,似乎在等待她的回味。
對昨晚的回味。
“喻……喻先生,你彆這樣。”
雖然童晚書止不住的想抱這個男人,可理智告訴她,這是不道德的。
畢竟她跟厲邢還沒有正式的離婚。
“彆哪樣?”
男人的聲音變得綿長,“昨晚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你一個勁兒的主動親我……吻我……還脫我身上的衣服……”
“喻邢,你快彆說了。”
童晚書羞得滿麵紅彤,立刻伸手來捂住男人的嘴;
卻被男人輕咬住了她的手指,咬含在口中。
“我是……我是喝了任千瑤的那杯咖啡後才那樣的。”
童晚書極力的想解釋自己並不是個隨便的女人。
“不是讓你提防著那個女人的麼?她心眼子那麼多,你鬥得過她嗎?你還傻乎乎的又跟她一起出門?”
男人溫斥著女人。
“這還好我去得及時,要不然……”
男人頓住了後麵的話,用掌心輕蹭著童晚書的下巴,“彆難過了,至少你因禍得福了!”
“我哪裡因禍得福了?”
童晚書哼聲質問。
“怎麼,我昨晚那般買勁的服務,你還不滿意?”
男人笑哼一聲,將扭捏的童晚書抱坐在了他的長腿上。
童晚書的臉再次被燥得俏紅。
“求你彆說了!”
想想昨晚的瘋狂,她真的沒臉麵對眼前的男人。
隻得羞愧的捂住自己的臉,然後藏在了他的頸脖間。
“想不起來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男人攬過童晚書的腰,一下子按在了沙發上,然後擺了個高難度的姿態。
“你昨晚比現在還要軟……還要魅……還要嬌……”
“不許再說了!”
童晚書想起身,卻發現男人隻是單單的一條勁腿,就牽製著她無法動彈。
直到隔壁的理療室裡傳來了一聲歇斯底裡的驚呼聲。
“厲溫寧!你這個臭流氓!”
“是……是任大小姐。”
童晚書提醒著男人。
“這個妖女……我哥搞不定她!”
男人立刻翻身起來,並把童晚書一並從沙發上給拉起了身。
原本的預算時間是一個小時,卻沒想任千瑤竟然提前醒了過來。
不過以她驚叫的聲音,難道大哥厲溫寧真把她給睡了?
估計厲溫寧隻有那麼賊心,怕是沒那個賊膽!
不過厲溫寧要是真把任千瑤給睡了,到是能省事不少!
“晚書,你先去理療室按住任千瑤,千萬彆讓她傷害到我哥!給我五分鐘時間。”
知道厲溫寧肯定拿不住任千瑤那個女人,他隻能先讓童晚書前去保人。
“好。”
童晚書應好一聲後,便整理好身上被男人揉亂的衣物走出了客房。
而男人則是從窗口翻身……上樓去了!
這家夥爬上樓乾什麼去啊?
童晚書管不了那麼多,聽到理療室裡傳來的打砸聲後,她便立刻朝理療室奔了過去。
剛到理療室門口,就看到一身清涼的任千瑤。
‘啪’的一個耳光,任千瑤打在了厲溫寧的臉龐上。
“厲溫寧,你這個臭流氓!你竟然……你竟然敢非禮我?”
當時的童晚書也是懵的。
因為她去書房找厲邢坦白後,親眼看到任千瑤穿著一身睡衣進去了厲邢的書房;
可任千瑤怎麼又突然出現在理療室裡了?
而且剛剛好像……好像還和厲醫生同床共枕來著。
“千瑤,我沒有……我隻是想幫你把衣服穿起來。”
挨打了的厲溫寧手裡還拿著任千瑤的睡衣。
“你這個披著羊皮的色一狼!”
任千瑤對厲溫寧破口大罵起來,“你竟然脫我衣服?”
“千瑤,你誤會了,你的衣服不是我脫的……我隻是想幫你把衣服穿上!”
厲溫寧極力的解釋著。
雖然這一刻的童晚書有些摸不著頭腦;
但她願意去相信厲溫寧。
“沒想到你這麼色!我真是看錯人了!”
任千瑤一把奪過睡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厲溫寧,你太不要臉了!”
不解氣的任千瑤揮手又朝厲溫寧打了過去;
童晚書立刻衝上前抓住了任千瑤打向厲溫寧的手腕。
“任大小姐,有話好好說。厲醫生身體不好……”
童晚書搞不清楚任千瑤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厲溫寧的床上;
但直覺告訴她厲溫寧絕對不會是個色一狼!
“他自己得了臟病還想睡我?厲溫寧,你是不是想將艾茲病傳染給我?你簡直就是個卑鄙無恥的變態!”
任千瑤對厲溫寧的謾罵是越來越難聽。
難聽到童晚書都想衝上前來給她一巴掌。
這番話著實刺激到了厲溫寧;
尤其是那句‘你是不是想將艾茲病傳染給我’!
得病的厲溫寧已經夠自卑的了;
而這番紮心的話,更是從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口中說了出來;
著實把厲溫寧本就玻璃的心,擊打得支離破碎。
“任千瑤,你彆太過分!以厲醫生的為人,他是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
童晚書極力的維護著厲溫寧。
“童晚書,你在看我笑話是不是?”
發現自己跟厲溫寧同床共枕的任千瑤,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讓你跟厲溫寧睡,把艾茲病傳染給你,你樂不樂意?”
“隻要厲醫生願意娶我,我很樂意嫁給他!”
童晚書賭氣的回懟著任千瑤的口無遮攔。
“任千瑤,你發什麼神經?!”
理療室的門外,傳來厲邢怒不可遏的嗬斥聲“你的衣服是我脫的!你在作什麼?”
聽到厲邢說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他脫;
剛剛還憤怒不已的任千瑤,竟然嬌哼一聲朝厲邢奔了過去。
“原來是你脫的啊……你怎麼不早說!”
任千瑤撲進厲邢的懷裡,像隻小野貓一樣又蹭又哄著。
當著厲醫生的麵這樣卿卿我我,著實看著童晚書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