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院子,東方瀚靠在沙發上,不願動彈。/br莫朵朵湊近觀察他的神色,細長的手指摸了摸他滾燙的臉,“是不是頭暈,心跳加速,身體發燙,感覺血液到處亂竄?”/br“嗯。”東方瀚聲音很輕。/br莫朵朵扯著他的手臂把他往浴室拉,“去,洗個澡,出來我幫你針灸。”/br看著隻是喝了一小口,應該那酒藥效也發出來了。/br莫朵朵把他送進浴室,找出包裡的針灸包準備好。/br隨後又拿了睡衣,放在浴室門口的置物架上,“好了嗎?我把睡衣放門口了。”/br裡麵傳來一聲暗啞的回應,“拿進來。”/br莫朵朵把門推開一條縫,伸手把睡衣塞進去,想放在門旁邊的洗手台上。/br手還沒來得縮回來,手腕就被一隻**的大掌拽了進去。/br頭頂的花灑噴灑著溫熱的水流,才第一次上身的禮服就這樣報廢了。/br原本還挺喜歡的,真可惜!/br莫朵朵蹙著眉,“太敗家了。”/br東方瀚雙手捧著她的臉,“老婆,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br深邃的眼眸低垂,欲色滿溢,莫朵朵太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了,忙用雙掌撐住他的胸脯,認真地說,“剛剛那杯酒有問題,我原本想順藤摸瓜,看看誰在使壞,結果被你弄倒了!”/br東方瀚心不在焉:“有什麼問題?我喝了一口,沒發現異常。”/br莫朵朵視線往下移,停留在膨脹著的某處,揶揄不要太明顯,“這還不算異常?”/br濕透的禮服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軀,水滴順著V型的衣領往下滑,東方瀚勾著嘴角,“如果這樣還沒反應才算異常吧?”/br“彆鬨!趕緊擦乾了出去,幫你針灸緩解一下,要不難受的是你。”莫朵朵抓住他作亂的手。/br細細的吊帶順著肩膀往下滑,東方瀚嘴唇貼上她的耳垂,“你乖點,比什麼針灸假灸都有效。”/br……/br一場極致的運動足足進行了四十多分鐘,莫朵朵身心俱疲。/br東方瀚用浴巾包裹著她,讓她坐在洗手台上,慢條斯理地把那些瓶瓶罐罐拿起來細細研究,看看怎樣幫她卸妝。/br莫朵朵配合地半眯著眼,還有點不放心他的身體,“你真的沒事?有什麼不舒服的嗎?”/br“一點異常的都沒有,莫醫生是不是鼻子失靈了?”東方瀚手上忙得很,瓶子上的每個字都認識,連在一起又讓人似懂非懂。/br莫朵朵撇撇嘴,“都怪你!要不是你把酒倒了,我現在就可以拿給彆人化驗了。”/br東方瀚應著:“怪我怪我!晚點我找人看一看監控。”/br那不是大海撈針嘛!/br如果是針對她,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br莫朵朵隻能暫時把這件事拋諸腦後,安心地享受的大律師笨拙的卸妝服務。/br接下來時間,除了杜駿需要迎來送往,其他人都在度假村修生養息。/br朱子軒還有朋友在,小北和太爺爺一起玩,東方瀚則和莫朵朵專心地過二人世界。/br兩天後,東方瀚去了瀚海總部處理公務,莫朵朵和朱子軒,小北先去了墓地拜祭,之後在小洋樓住了一晚,重溫以前的生活痕跡。/br今天,回到了彆墅,準備再住兩天,就回g城了。/br清晨,天剛蒙蒙亮,莫朵朵被一陣喧鬨聲吵醒。/br彆墅區一向安靜,除了隔壁唐政家深夜的party會擾人清夢以外,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br莫朵朵起身,打開陽台的推拉門,朝著聲源處張望。/br隔壁唐政家一片寧靜,再過去就是唐知琳家,嘈雜聲就是從那裡傳來的。/br距離不算近,隻能看見一個穿白裙子的女人,正站在唐知琳鐵閘門外大聲叫罵著:/br“唐知琳,滾出來!你這個賤人!自己不好過就要全天下人陪著你不好過!你不是人,你是惡魔!”/br“隻要你一出現,就沒一件好事!掃把星,克夫克母的掃把星!你貪慕希容,你唯利是圖,你忘恩負義!”/br“唐知琳,你不得好死!自己見到有錢男人就往上貼!還說什麼我逼你嫁給賈建州?難道不是你自己看中他的億萬家產,自己貼上去的嗎?”/br“你豬狗不如,為了追求富貴,連親生母親都不管!自己千裡迢迢跑來我唐家蹭吃吃喝,臉皮真夠厚的!十八歲還沒到,就雙腿一張到處找男人!自己淫蕩還要怪到彆人頭上。”/br“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我就天天追著你來罵,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的醜陋麵目!”/br“唐知琳你這個小人!人儘可夫的小人!一朝得誌就這麼凶殘惡毒,我詛咒你,我天天都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詛咒你孤獨終生!”/br“老天不開眼!竟然讓你這個賤人發達了!我告訴你,你遲早會失去這一切的,你太惡毒!你不配!”/br……/br那女人扶著鐵閘門大力搖晃,罵得聲嘶力竭。/br莫朵朵隨著她的視線往上,看到了陽台上唐知琳清冷的身影。/br她一動不動地倚著陽台,表情模糊,但身姿看著挺淡定的,似乎麵對著一場有趣的表演。/br東方瀚也被吵醒了,他拿起座機撥打安保處的電話。/br五分鐘左右,兩個保安出現了,一邊向唐知琳道著歉,一邊把那女人拖走。/br那女人一路掙紮著,鞋子都被蹭掉了,嘴裡還是不停嚷嚷,狀似已經癲狂,失去理智了。/br莫朵朵回到床上,東方瀚解釋道,“早上的安保太薄弱!說是尾隨送貨的車進來的。”/br“你彆看她可憐,不是什麼好人。是知琳姐的後媽,以前壞事做儘,現在遭報複了吧。”/br“知琳姐得了這麼多遺產,估計這些從前虐待的人都不好過了,也該讓她撒撒氣了,這些年她過得太苦了。”/br誰說女人是感性的動物?男人不也是嗎?甚至都不想去了解事情真相,不分青紅皂白就護短。/br他們是唐知琳的朋友,站在唐知琳的角度看問題也是正常。/br腦海中浮現剛剛那女人的失控狀態,莫朵朵忍不住猜測,唐知琳究竟做了什麼?才能讓一個養尊處優的富家太太失態至此。/br心裡不由自主對唐知琳有了一絲忌憚。/br但,哪管得了那麼多?/br莫朵朵慢慢又進入了夢鄉。/br(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