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魏七本來很是忐忑,他本是一個常人,為吞天道子看重,這才一步登天,成為少有的先天超一流高手,單憑一手雄厚無匹的真氣,便罕逢敵手。
當然也因此享受到不少榮華富貴,也正因此而貪生怕死。
聽到孟昭所言,眼神當中一片恍惚,下意識的以為孟昭是在挑撥自己和道子之間的關係,隨即斟酌再三,大驚,發覺孟昭所說大差不差。
他畢竟也修行過吞天蝕日**,自知道,吞吸同宗同源的吞天蝕日**,遠比吸納旁的高手的功力來的更能精進,自己九人,不論是否有意無意,的確是最好的吞吸對象。
而吞天道子為人,旁的不知,他們九個還不曉得嗎?
若以魔而論,那就是魔中之魔,冷酷無情,殘忍好殺,喜怒無常,固然是魔道的天驕豪雄,但,可以欽佩崇拜其武道,決不能信任此人的習性。
“公子所言,我已然清楚,吞天此人性情如何,我極是了解,恐怕不用多久,我等的確難逃一死,故而,還請公子收留,日後定為公子鞍前馬後,絕無二心。”
麵對魏七如此快的態度轉變,以及表露忠心,孟昭不置可否。
他本身沒有那種特彆明顯的偏好,有才無德者,有德無才者,在他眼中一視同仁,各有各的作用,各有各的優點。
但,這魏七顯然骨頭太軟了些,也太無節操了些,得誌猖狂,失勢諂媚,倒是和曆史當中那些留下罵名的奸臣佞臣有些類似。
當然,他不是皇帝,也沒有萬裡錦繡江山,暫時還不至於對他有什麼動作。
隻是,此人的身份,到底是個莫大隱患,猶如不定時炸彈,隨時給他帶來威脅。
孟昭自忖以他眼下純武功,在不動用照天鏡,帝禹戰甲的時候,應距離吞天道子還有一段距離。
對方縱非宗師,怕也非宗師不能敵。
且對方身份為人間道道子,調動的資源勢力不可小覷。
若無什麼因由,並不想直接和此人對上。
留下這個魏七,就是個禍害,不可大意。
因此,孟昭倒是有了打算,或可先暫時安撫此人,給他點甜頭,等到昆南郡泌水仙宮魔會之後,得到吞天道子所需之物,再將此人殺死滅口,隱藏身份。
如此一來,縱然吞天道子能耐再高,摸不準對手是誰的情況下,也隻能無能狂怒。
至於此舉是否有些太過陰毒不堪,孟昭倒沒什麼感覺。
畢竟隻是一個不知造下多少殺孽,禍端的邪魔中人,和他講規矩,講仁義,豈不是自縛手腳?
孟昭不迂不蠢,可做不來這等傻事。
好處拿到,壞處丟掉,才最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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